暴雨雷鸣的遮掩之下,一个人立在顾轻舟和司慕身后,把他们俩全吓了一跳。
他们惊愕的样子,对方也被吓到了。
是颜新侬。
顾轻舟和司慕正在说颜新侬,他就突然出现,两个人都吃惊。
你们俩鬼鬼祟祟的,做什么?颜新侬也被他们吓了一跳。
今天在场的四位嫌疑人,只有颜新侬在德国军火贩子佐瑞格进来时,面目惊诧。
司慕以为,这是说明颜新侬心虚。
顾轻舟却说,这恰恰意味着颜新侬最没有嫌疑。
颜新侬的惊诧,看得出他对佐瑞格的出现很意外,甚至很担心。这点担心,被司慕误解。
身为军政府总参谋的颜新侬,颜新侬人脉广,消息灵通,他要是装作不认识佐瑞格才有鬼。
而他没想到司慕和顾轻舟与佐瑞格来往,吃惊看着他们,也担心他们被佐瑞格糊弄。
他一瞬间的惊诧做不了假。
司慕经过顾轻舟的提醒,也认同了这点。
颜新侬没有嫌疑!
阿慕,是你邀请了佐瑞格?颜新侬不等他们回答,声色俱厉看着司慕,你知道他是个声名狼藉的,狡猾多端,你别被他骗了。
司慕表情恭敬。
若是昨天,颜新侬说这样的话,司慕会不乐意听到,现在已能虚心接受。
顾轻舟则出言安慰。
义父,我们没有和他来往,只是多个朋友多条路。阿慕在德国留学多年,他精通德文,也有些德国朋友。佐瑞格是朋友的朋友介绍的,我们也想结交点德国势力,故而邀请了他。顾轻舟解释道。
她在告诉颜新侬,司慕在走外交路线。
聂芸那件事,让军政府意识到,没有外交是不行的。司慕此举,并没有错。
司慕则回眸看了眼她。
她叫他阿慕!
这两个字从她舌尖挑起,莫名有点绮丽,落入了司慕的心房。
走廊外雨声嘈杂,司慕的心里却是格外的安静。
颜新侬的脸色稍微缓和。
他道你们俩都有主见,话我就不多说了!与洋人来往,多少要留个心眼。就像这佐瑞格,可不是什么正经人。
司慕颔首我知道的,义父,他这个人唯利是图,我会提防他。多谢您的提醒。
剩下的事,他与顾轻舟心知肚明即可,没有告诉颜新侬。
颜新侬也察觉到顾轻舟的狡狯。
顾轻舟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况且她多通透伶俐,别说社会经验稀少、二十出头的司慕不及她,就是颜新侬这般老谋深算的,也要让她几分。
她知道佐瑞格的底细,就绝不会被佐瑞格骗,颜新侬就放心了。
轻舟,你今天办春宴,除了笼络人心,别是还有什么其他目的吧?颜新侬突然又问。
顾轻舟笑道瞧义父您说的,好好的宴会,我算计别人干嘛?
颜新侬看不出顾轻舟狐狸一样眸子里,藏着什么主意,也索性懒得再理会,自己回花厅去了。
顾轻舟含笑看了眼司慕。
司慕点点头。
兵分两路,你去找佐瑞格吧。顾轻舟道。
司慕不放心你也要当心。
顾轻舟嗯了声。
夫妻俩回了花厅,顾轻舟与几位贵妇人闲谈,又与两个人跳舞。
这次的宴会,七成都是军政府的高官,他们和家属都非常尊重顾轻舟。
顾轻舟言语不多,可落拓练达,叫人不能小觑。
而后,二师师长李明安邀请顾轻舟跳舞。
他也是嫌疑人之一。
顾轻舟带着绸缎蕾花的白手套,将凉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