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嗜酒,加上梅雨时节的潮湿,您体内的湿气造成了肝胆湿热。肝胆湿热就会蕴阻中焦,气机不通而腹痛。
西医上的胰腺炎,只是治疗了您发痛时的症状,肝胆湿热不除,您的病因未祛,就会反复发作。顾轻舟如实道。
花彦的脉象细而数,应该是体内有湿热,顾轻舟怕是外因,还特意带了些可以祛湿的药物过来,准备放在她的房间里。
如今看来,根本就用不上了。
那能治好吗?花彦紧张问。
顾轻舟颔首。
要戒酒吗?花彦又问。
要戒。顾轻舟道。
花彦蹙了蹙眉头。
顾轻舟就给她开了药方,让她服用五剂,一天一剂。
花彦接过来,仔细看了眼,方子上写着槟榔五钱、厚朴三钱、草果三钱,知母五钱、杭白芍药五钱,黄芪五钱
零零总总的,一共有十几种药材。
花彦想起吃中药的苦,不免又蹙了下眉头。
顾轻舟坐在花彦房间的沙发里,突然问了句姨太太,您这屋子里有几个常用的女佣?
花彦不解,目光从药方上抬起来,道四个,怎么了?
您信任她们吗?顾轻舟问。
花彦沉默,遮掩般笑了下,继续看药方。
信任?
大户人家过日子,没有信任一说。
顾轻舟又道那我换个说法,您怀疑她们会害您吗?
花彦闻言,脸色微微一沉。
老实说,她不信任这些女佣,甚至怀疑过她们害她,是别人的眼线。
花彦也曾经用过方法,去抓她们的把柄,结果抓到一位,居然只是偷窃,从而被换了出去,重新进来一位。
她觉得自己上当的,好像忠诚的被换了,反而再进来一个眼线。
自己屋子里,谁都想清净几分的,宁愿少些分服侍。
她也跟夫人说了,可惜夫人不同意。
夫人说,督军府过日子,有自家的规矩,无缘无故减少佣人,叫夫人为难,督军还以为夫人苛刻妾室。
她们应该不敢吧花彦声音轻不可闻。
顾轻舟道这样,我替您出个简单的主意,试试佣人的忠心。
花彦很感兴趣。
顾轻舟又道我不是白出主意,我给您一个地址,您去抓药。若是我的方法有效果了,您就照了这个地址,送去几百块钱道谢,就说是感谢药铺的良药救命。
对于军政府受宠的姨太太,几百块钱自然是小事的。
好。花彦沉吟了下,答应了。
顾轻舟就把何氏药铺的地址,告诉了她,让她拿着方子去抓药。
然后,顾轻舟附耳,在花彦耳边嘀咕了几句,让她如何试探。
花彦就记住了。
说完了之后,顾轻舟就从军政府的内院离开。
刚走到拱门附近,顾轻舟想起花彦带着她抄小路,结果她碰到了进门的司慕。
拱门与回廊之间,有条石块铺成的小路,并非真正的路,而是为了抄进临时搭建的,只能容纳一个人。
前几天下雨了,四周全是湿泥,顾轻舟小心翼翼走了一半时,司慕迎面而来。
两人狭路相逢,有点绕不开,司慕似乎在等顾轻舟往旁边的泥地里站,或者退回去。
然而,顾轻舟这边比较远,司慕退回去要短些,她觉得应该是司慕退,所以等着。
她穿着布鞋,是一双绣鸳鸯的白色雪绸鞋,她是绝不会往泥地里让的。泥水一沾,她这双鞋就毁了。
僵持了一下,两人都在等对方后退时,司慕俯身,双手掐住了顾轻舟的腰。
啊!顾轻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