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瞑目的尸体,看着往日的圣洁之地布满鲜血与死亡,扎拉哈格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他颤抖着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转身继续像走廊深处走去,他推开了走廊深处的一道门,并且关上反锁。
一缕阳光透过玫瑰花窗投射而下,面前的墙壁上树立着一个黑色十字架。
扎拉哈格跪在蒲团上,看着那个十字架。
普通人可以找神父去忏悔,神父会认真地听忏悔者数落自身曾发生过的罪,或者是邪恶的罪念。
而后神父会给他给予纠正和指导,并且告诉他主会如何宽恕他们,就仿佛当神父说出主已经宽恕你了,这句话的时候。那个人的灵魂就会经过洗涤,身上的罪孽化作流出去的污水……
在扎拉哈格还是神父的时候,他经常去找主教们忏悔,当他是主教的时候他会去和大主教忏悔,有时候也会和相同职级的神职人员忏悔。
但普通人很容易在神父这里找到宽慰,并且可以非常信赖的告知烦恼和罪孽,是因们相信神父作为神职人员的品格。
而且神父在他们眼中就如同值得信赖的长者一样。但是当神职人员做到一定高度的时候就会发现很难找身边的人忏悔,当然这并不是代表他没有罪……而是在任何同伴身上找不到那种长者的感觉,
尤其是一些年龄很大的主教神父们……而扎拉哈格已经是教皇了,今年更是九十多岁的高龄,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向神职人员忏悔过。
“神啊,我曾给予过很多迷途的羔羊予以指引,指引着他们走出迷惘,传播主的教义,主的光辉。但我却不知道该向谁倾诉我的罪。”
扎拉哈格看向那十字架,眼神中的睿智不在,有的只有迷茫,像一只渴望获得指引的迷途羔羊。
“或许只有您……神啊!或许只有您可以听我倾诉了吧!”
神没有回应他……而扎拉哈格对此也习惯了,他的目光深邃,似是在回忆往事,开口道……
“我出生于一个充满天主教教义思想的传统神职者家庭……或者说是家族。
在天主教的神职者家族圈子当中还有一部分响亮的名声,我们甚至在罗马城有自己家族的修道院。我从小在那里成长,我的母亲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想要把我培养成像‘圣女贞德’那样的伟人。
……可能我的母亲当时是打算培养我的高尚行为,让我成为一个高尚的人,纯粹的信徒。
不过在神职者家庭出生的我却有一段时间……甚至是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质疑主的存在。
虽然我对母亲一嘴的‘吾主庇佑。’心中却想着,天主即使是在也不会管一些小民小事。
后来,我放弃了家族的修道院,不顾母亲的反对去学了医,我觉得只有人类自己才能拯救人类。
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这个世界的二战要晚点),我亲眼看着士兵们将犹太人赶上卡车。
就像是轰赶牲口一样……但我当时就在旁边站着,有一个很年幼的犹太族女孩,他在上车的时候还朝我看了一眼……她眼中的光芒就像是坚信主会解救她。
拯救那车上的所有人,我当时的信仰还不如一个女孩,而且他们还是从我的医院被抓起来的,我当时只庆幸没有牵连到自己。
那女孩最终去的地方是集中营,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她最后的眼神让我痛苦了一辈子……我有能力但是却没有去做我应该做的……
从那时起我就明白,人身体上的病是可以医治的,但难以医治的却是人心,那群恶魔根本没有信仰,只有信仰才可以让他们学会“敬畏”只有信仰才能治的了人心……
所以,我放弃了自己的医院,选择成为了一位神职人员。
但那时的我,其实对于神有着与其余人截然不同的看法……
那绝对是离经叛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