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收持着太阳魔杖,依旧是那一身魔法长袍,目光平静。
“下午好,不死者之王,阿卡多。”
“我说这个人身上的力量怎么那么熟悉,果然是你们。怎么?时隔五百多年,你们终于出现了吗。我还以为你们被教廷的人杀的不敢出来了呢。”阿卡多咧着嘴绕有兴致的说。
“不是我们被教廷的人杀的不敢出来,”库洛纠正道“是我们不愿矛盾继续扩大,选择隐世,而且……死在那场屠杀里的人,可大多数都是普通人……”
“是啊。”阿卡多站在窗边,眼神隐藏在红色镜片的眼镜下,不知意味,“这就是教廷,这就是自称神在人间的代行者的他们,不是吗?”
……
“他们在说什么?”听着这两人的对话,艾瑞克站在马克身后低声问道。
马克的目光凝重“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猜测吗?这群魔法师消失的真正原因。”
“您说的是……猎巫运动?”艾瑞说。
马克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看起来我们猜的没错,在当时的欧洲大陆上,教廷可是推动猎巫运动最大的元凶,在十七世纪之前,有数十万计的人,被指为“异端”、“巫师”而惨死在火刑或其他酷刑之下。”
“有这么多?”艾瑞克瞪大了眼睛说。
“那时的人们大多都是愚昧无知的,”马克的目光略显深邃“而狂信与执念,最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成为伤害他人的利刃……”
……
“有时我真的无法理解你们的信念与精神,库洛·里多。”阿卡多注视着库洛“你们拥有着覆灭教会的力量,明明你们可以去尝试这一点,改变一切的悲剧,但你们却依旧舍弃了那片土地,像头散家之犬般夹着尾巴狼狈逃窜。”
阿卡多的声音低沉“你们与我一样,都是狗。”
“我们覆灭不了教廷。”库洛认真的说,“而且,那也只会造成更大的悲剧,您应该知道教廷后面代表着什么。”
“祂?呵。”阿卡多冷笑一声,语气讥讽,“祂根本就不会管这些,祂从来不会在意有谁是否侮辱祂,是否对祂不敬,更加不会在意祂的信徒,祂只会在意祂在意的东西。更何况,这数千年间,信祂的教派难道就只有天主教吗?只不过改了名字,改了身份与背景,祂就不是祂了?祂还不是照样纵容自己的信徒们互相残杀,坐视着一个教派的覆灭,或许信徒对于祂来说,不过就只是祂那漫长生命中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罢了。”
“祂不是不管,”库洛开口,“这便是祂赋予我们最大的恩赐,而且……你不就是祂存在的最大证明吗?”
“够了!”阿卡多暴怒的厉声呵斥,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你杀不死我。”
“你也杀不死我。”库洛说。
“那我们也无需在此浪费时间。”阿卡多拿下帽子,对着库洛行了一个英式的绅士礼,“那么,再见了,库洛·里多,很高兴你们还能再在这世间行走,同为不死者,祝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
说着,他重新监将帽子戴在头上,抱着莉莉丝,咧嘴一笑,轻轻一跃击碎身后的玻璃跳出了这个房间。
“等等,站住!”马克见状想要喊住猛的冲了过去,但已经晚了,他来到窗边向外看去,除了寂静无比的街道与夜幕笼罩的夜空外,没有任何东西……
“您为什么要把他放走?”艾瑞克转过头忍不住问。
“难道你想让整座城市被死者之河淹没,让所有人为此陪葬吗?”库洛反问道。
“什么?”两人的瞳孔微缩。
“具体的事情,等离开这再说吧。”库洛看着这房间里的尸体,“很抱歉在收到你们的求援信息后现在才回应,因为事关重大,我回了一趟卡玛泰姬,花了不少的时间查询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