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患寡而患不均,陆悦深喑此道。
所以她不会独独遗漏钱晚娘这一房,钱家人各房的安排她都已经清晰的制定好,再由胡良才说与钱五郎听的。
陆悦本人对钱家人是没有任何情感的,没有感情自然也谈不上怨恨。
之所以花费那么多去拉扶钱家人,陆悦就单纯的只是想恶心钱晚娘罢了。
毕竟,在钱晚娘看来钱家人个个三观不正,都是极品亲戚。
结果这群极品亲戚就在她眼前,接二连三的将日子过好了,这种打击很容易让她怀疑人生的。
如今钱晚娘确实正处于怀疑人生的阶段。
等钱家人酒足饭饱后,都早早地回房间歇着去了,虽然他们现在还有些如梦似幻,有种不真实感,怕是会兴奋到睡不着。
但是明日还有很多事要做,不得不养足精神。
钱晚娘一回到屋子就迫不及待的对钱三郎说到。
“爹,钱家人欺人太甚!我们这一房单独分出去吧!”
这突如其来的话说的钱三郎和于氏皆是一愣,面面相觑了一会,还是钱三郎忍不住问道。
“你在瞎说什么?什么欺人太甚,乱七八糟的?”
就连一向温柔的于氏也用手点了一下钱晚娘的头。
“你这孩子到底怎么了?”
“爹!娘!我这说的可是实话!”钱晚娘急了,“这可不是欺人太甚吗?凭啥人人都有活计,就咱们房没有!他们就是欺负爹娘老实,性子软好说话!”
“难道我们就不是钱家人了吗!既然如此还不如分出来我们自己过,我一定把咱们的小家经营的红红火火的!”
话音刚落,钱晚娘却猝不及防的被钱三郎扇了一巴掌,顿时呆住了。
于氏连忙冲过来捂着钱晚娘的脸。
“你这是做啥!再怎么样,也不能打孩子啊?二丫都多大了,这脸要是打坏了可怎么办!”
钱三郎却气的发抖,一脸铁青的指着钱晚娘。
“你看看她都说的什么?这般大逆不道,爹娘尚在,我就要分家,如此不孝的事我如何做的出来?”
这会钱晚娘反应过来了,带着哭腔激动的喊道。
“爹就晓得天天满嘴孝顺,可管过我娘还有我!村里人人都道爹的性子好,原来却是那只知窝里横的人!”
“二丫,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这般说你爹,快跟你爹道歉!”这回于氏也恼了,这孩子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钱晚娘却梗着脖子不理。
看着她这幅样子,钱三郎气笑了。
“村里人怎么说爹,爹不在意也管不着。但二丫,爹且问你一句,倘若今日是你与你五叔对调,你会给你五叔安排活计吗?”
“凭啥要给他安排!”钱晚娘想也不想的答道,“五叔他好吃懒做,脾性也不小,若是贸然给他安排活计,他得罪了人可怎么说!”
可是话一说完,钱晚娘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果然钱五郎马上接着她的话往下说。
“那不得了,若是按你这般想法,那你五叔不给你爹我安排活计也是于情于理啊。”
“可可爹你不一样,你和我娘为钱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钱晚娘不服气的狡辩到。
“那我就更不应该分家了,二丫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疏忽,才把你养成这个性子,但依着你的性子,爹就更应该在钱家耗着不是?”
“我和你娘辛劳多年,眼看钱家起来了,苦尽甘来,爹为啥要顶着不孝的名头分出去,重头开始?”
钱三郎难得能言善辩一回,可惜对象是他的闺女。
钱晚娘被说的哑口无言,她要怎么答,难道她要把她有空间的事说出来,所以出去单过绝对比在钱家要好?
也不是不行,可是钱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