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动,他又上前两步,低声说道,“陛下着人在暖阁里单独摆了一桌,就等着娘娘呢。”
“本宫何德何能,叫陛下这样偏爱?”云风篁嘴上这么说着,身子却仍旧坐着纹丝不动,只道,“再者,慈母皇太后只是暂时离席休憩,过会儿定然还是要去席上的,若是知道此事,怕是越发不肯罢休。到时候,头疼的还不是陛下?还是算了,等宴散之后,本宫再同慈母皇太后请罪就是。”
就让他这么回去禀告淳嘉。
那内侍劝了又劝,见她态度坚决,到底不敢勉强,只得讪讪而去。
他离开后,左右不免担心,云风篁此举会触怒皇帝。
大家推搡了一阵,让江莱上前,委婉的提醒贵妃,虽然天子向来偏爱绚晴宫,可慈母皇太后究竟不一样。
“这些本宫心里清楚,你们就不必多嘴了。”只是云风篁不为所动,反而让他们闭嘴,不许聒噪。
宫人们正踌躇着,不想之前的内侍去而复返,身后还跟了数人,清人几个定睛一看,慌忙拜倒在地,恭迎圣驾。
“陛下怎么亲自过来了?”云风篁在里头,被他们当着一时间没发现,察觉到动静侧头望去,方才从椅子上慢吞吞的起了身,说道,“莫非正殿那边都没人了么?您竟然也抽的开身。”
淳嘉先摆手叫人都退下假山去,方才叹道:“我就知道只一个内侍过来请,必然是请不动你过去的。”
“陛下说的仿佛妾身多大的架子一样。”
“今儿个到底怎么回事?”淳嘉捏着眉心,有些疲倦的问,“你素来有着分寸,今儿个这样的日子,却何必去招惹母后?”
云风篁脸色微微沉下,冷笑道:“既然陛下都认定了一切都是妾身的过错,却何必再问妾身呢?直接责罚不就是了?”
见她这样,淳嘉不得不放软了语气,好好儿哄了一阵,看着贵妃神情稍缓了,复问起经过。
“陛下都在主殿那边这许久了,经过如何还要来问妾身吗?”云风篁不以为然的说道,“反正不就那么回事?今儿个妾身一早随皇后娘娘奉了太皇太后来岛上,跟脚就听到两位皇太后为了让昆泽郡主先陪谁去歇息发生争执,郡主年轻,无奈之下,只得派人禀告到太皇太后跟前定夺……这不,太皇太后抓住机会说了慈母皇太后几句,慈母皇太后就说凤体违和,要妾身陪她来这儿歇息?不想才出门,慈母皇太后就怪上了妾身,说一定是妾身撺掇着圣母皇太后与太皇太后联手对付她……这也未免太可笑了!”
她微微扬起下颔,“妾身叫慈母皇太后看不顺眼却无可奈何,靠的从来都是陛下的宠爱,却什么时候依靠过圣母皇太后还有太皇太后?!”
淳嘉只觉得额角隐隐作痛,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夹在袁太后跟云风篁之间,饶是他一直被称赞英明神武,也不禁感到焦头烂额。
“母后一时情急,也不是故意的。”皇帝踌躇了会儿,迅速分析,这经过跟袁太后那边的描述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在袁太后口中,的的确确就是云风篁串通曲太后,联手太皇太后,齐打夥儿对付她一个。
至于说贵妃是否真的背地里下阴手……
天子认为,云风篁是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的,但是呢,却未必一定掺合。
如今无凭无据的,如果直接责备云风篁,万一冤枉了她,这妃子素来吃不得亏,不定会闹成什么样。
所以……他就干脆先哄着了,“你看我面子,莫要同她计较了。”
云风篁就冷笑着说道:“妾身什么时候敢跟太后娘娘争呢?不是您让留在这儿反省就反省,让回头论罪妾身也没有不答应啊!”
淳嘉叹道:“那都是说给做给母后看的,我要是当真想责罚你,此刻还会亲自过来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心疼慈母皇太后,等不到宴散,就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