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她说那些有的没的。”
蘸柳等近侍也在旁边劝太后冷静,说都是袁苁娘不好,谋害皇嗣在前,挑唆天家母子在后:“婢子瞧着,她约莫是嫉恨纯恪夫人跟昭媛娘娘,觉得那两位都是封了妃,唯独她不是。可就算都是姐妹也是有个高下的,就不说嫡庶的事儿,纯恪夫人是陛下的青梅竹马,还是太后娘娘您一手带大的,又生过齐王殿下,袁氏诸女,谁能越过她去?”
“就是昭媛娘娘,那也是被嫡母养在跟前记在名下,精心教养大的,论才貌淑德不在洛氏欧阳氏那四位之下,故此一起封了妃!”
“她无非有几分颜色,还是仗着太后娘娘的垂爱才进宫的,能够做个宫嫔跟在纯恪夫人身边好好儿过日子有什么不好?”
“可见人心不足蛇吞象,怨不得任何人,只是她自己的错!”
好说歹说的太后总算止住悲戚,也没了盘问的兴致,跟淳嘉说道:“哀家看这贱婢也不会说了,哀家也不想再问!这么着,将人直接杖毙了吧,对外就说她福薄命短受不住做宫嫔的福气,暴病没有的。”
淳嘉其实还想再问问的,因为袁苁娘不管是被撺掇被蛊惑还是出自本心,她自己肯定没那能耐谋害到二皇女的乳母。
而且为什么选择一个不重要的皇嗣的乳母下手呢?
只是袁太后此刻伤心欲绝的样子,让他很是不忍,就点着头答应下来,寻思着回头拿了袁苁娘左右追根问底。
说定了这件事情之后袁太后也没了兴致,直接回去寝殿歇着,让淳嘉自去了。
“娘娘何必难过呢,婢子在旁边看着,陛下是真没把那话放心里去。”蘸柳陪着她,见她进了寝殿还是郁郁寡欢,就劝,“您是一手养大陛下的人,您还不清楚陛下从来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他是真心实意当您亲娘看待的。”
袁太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再怎么当成亲娘看待,他真正的生身之母还是在那儿的啊!”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蘸柳又是头疼:“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了,您又何必……那位也是个懂事的,这些年来不是一直都识趣的很么?要不是,她之前也不会闹着回去扶阳郡。虽然陛下孝顺您没说什么,心里怕是对她也有些怜惜了。”
“……”袁太后沉默了一阵,说道,“就今天这个事情,你觉得佳善宫的那一位真的懂事?真懂事她能不动声色的撺掇上哀家的亲侄女?”
蘸柳一怔:“您是说?”
“今儿个这事情,从苁娘提到小婢生养这话,哀家就知道,八成是佳善宫做的。”袁太后冷笑着说道,“她这是报复,也是警告……不过无所谓,哀家能够弹压她这许多年,还怕她翻出手掌心去?当初若不是扶阳庄太妃存心留着她给哀家添堵,早在皇儿落地时,哀家就送她下去候着先王了!后来扶阳庄太妃薨逝,皇儿也有些岁数,知道生母嫡母了,哀家念在皇儿乖巧体贴的份上,故此饶了那贱婢一命,没想到……”
她没继续说下去,只缓缓道,“楝娘是个没用的,在宫里这些年,治宫的手段还不如那小云氏!苁娘就在她眼皮底下,做了这许多手脚她居然一无所知!你去,让袁朱花点心思,不要再惦记着那李氏的身孕了。就斛珠宫这跟筛子似的,哪怕李氏给楝娘生下个皇子,能不能养住都是个问题!”
蘸柳叹口气,道:“婢子这就去。”
犹豫了下,她没立刻动身,却小声问,“那,佳善宫?”
“她如今还躺在榻上装奄奄一息呢,这会儿就算皇儿知道她做的,反正皇嗣无碍,必然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袁太后眯着眼,“哀家又不是想敲打她,犯不着现在提起来,且等着。”
……云风篁在浣花殿里窝了大半日,掌灯时分了淳嘉总算回来了,脸色就不是很好。
她将人迎到里头坐了,先问候了膳食茶水,这才问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