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人,结果陛下这会儿这样子了,奴婢连事情经过都一头雾水,这已经是十分失职!若还不能及时禀告两位皇太后,那陛下要奴婢做什么?”
云风篁冷笑着说道:“你当本宫是怕挨罚才这么叮嘱你?你也不想想这么大的事情,两位皇太后就算恨不得立刻处置了本宫,这眼接骨上还能闹大?本宫却是怕人多口杂走漏了消息!毕竟两位皇太后如今都卧病着,就算不曾卧病,难道还能因为本宫,大动干戈亲自来绚晴宫看望?此举除却容易走漏风声、惹两位皇太后牵肠挂肚,还有什么用?!”
她说到此处狐疑的打量了眼雁引,“本宫只唤了你过来,是因为觉得你对陛下必然忠心,这会儿瞧着……怎么你是分不清怎么做才是有助于陛下的,还是故意的?”
“……”雁引沉着脸,“晌午前奴婢什么都听娘娘的。”
言外之意,晌午后就不一定了。
云风篁淡定的挥挥手,让他赶紧去前朝那边给淳嘉告假,自己则与清人一起,将淳嘉抬上床榻,又放下帐子:“成了,你去传太医罢,记得找之前那一位,只许他一个人进来!”
清人有点儿紧张的问:“娘娘,陛下他……?”
“他没事。”云风篁此刻其实也很紧张,但她知道自己不能乱,她一乱,底下人必定加倍的人心惶惶,所以她态度很是镇定,“只是这两日操持政务累着了,等太医过来看看就好。”
“……噢。”清人不是很
相信的看了眼淳嘉,总觉得这位天子脸色实在不像是没什么大碍的样子,惶惶然出去找人去召太医了。
殿中只剩帝妃二人,云风篁在榻边站了一小会儿,说不出来是后悔还是郁闷的轻轻一叹,复转身去看淳嘉。
他呼吸还是微弱的很,好在没有断。
微蹙的眉心望去格外的烦恼,似乎失去意识的时候,也不能完全抛开种种缠类。
云风篁打量了会儿,下意识的伸手去给他平复眉心的蹙痕。
只是刚刚给他抚平了些,淳嘉却又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宇。
……这人是有多少烦心事?
云风篁抿着嘴,点了点他眉心,忽然就想到,莫不是,他这会儿意识里还在烦着如何给自己解释?
不不不,他刚刚不是没机会解释,那就是,烦着如何平息自己的愤怒?
那她可真是作孽。
嗯,好吧,从她决定自导自演中毒之事,对于淳嘉,就挺作孽的。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慈母皇太后的身份地位都太特殊了,寻常法子根本奈何不了她。
云风篁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防备着,她只能先下手为强。
这话在淳嘉的病榻前说来未免显得过于没良心也过于自私了,扪心自问,云风篁最爱的到底还是自己。
所以就算知道这么做,不管是否瞒得过淳嘉,总归对他不公平,她还是毫不迟疑的干了。
可能她这辈子都无法理解那些为了爱人忍辱负重克己让人乃至于不顾生死的人的想法吧,在她看来,自己若是在乎自己所爱的,就更加应该好好儿活着,活着才能够保护他们、陪伴他们以及照顾他们;若是不在乎,又何必付出?
反正让她为爱舍命,不,即使只是生活在危险之中,比如说明知道袁太后的杀意却无动于衷,她也是不答应的。
她可以想不开自己了断,但绝对不接受被别人当成砧板上的鱼肉,肆意践踏。
这件事情除了对不起淳嘉之外她一点儿都不亏心,就算是对淳嘉,她觉得也是有一些理直气壮的:谁叫他摆不平袁太后,没法打消袁太后对她的恶感与杀机?
但此刻对着昏迷不醒的天子云风篁究竟觉得歉疚,忍不住拨了拨他睫毛,低声道:“你这是什么命?竟喜欢上我这样的?”
当年她跟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