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所以呢,从去岁的时候,本宫就觉得奇怪了。怎么本宫在北地的时候,韦纥一直都是安安稳稳,相安无事,本宫来帝京后,住在姑姑家的日子里,也没听说过韦纥作妖,这一下子,韦纥就开始蹦跶出来了?”
顾箴脸色微变,说道:“娘娘,您这话什么意思?”
云风篁笑着说道:“没什么意思啊,就是觉得挺奇怪的:这韦纥异动的还真是及时呢。毕竟韦纥有着动静,定北军越发的紧要,定北军的统帅也是不可轻动,那么跟定北军统帅交好的摄政王,谁敢得罪?”
“娘娘慎言!”顾箴沉下脸,沉声说道,“军国大事,岂容这般戏言?!况且韦纥素来狼子野心,若非孝宗时候被国朝打怕了打残了,这些年都在休养生息,娘娘以为,您能够无忧无虑风平浪静的过到今日么?!妾身若是记得不错,娘娘世居的城池距离真正的边疆、距离定北军所在的盐州,尚有一段路途?!若果韦纥进犯国朝,定北军首当其冲!而盐州城中,人数最多的定北军眷属,也是首当其冲!妾身幼年时候曾经也在盐州居住过些日子,妾身敢拿项上人头担保,最不希望边疆起战火的,就是妾身这样的定北军眷属!”
“毕竟一旦两国开战,如娘娘这样的黎庶或者文官眷属,大可以徐徐后退!”
“可定北军将士,妾身这些人的父兄,却得提刀拿枪,去跟韦纥拼命!”
“……”云风篁盯着她,顾箴毫不相让的跟她对望,片刻后,就在顾箴觉得她是要发作时,云风篁却道歉了,“抱歉,是本宫失言了。”
顾箴怀疑的看着她,没吭声。
云风篁柔声说道:“本宫世居北地,是听着定北军的故事长大的,家中长辈常言,若无定北军戍卫边疆,就无我等乡里大族的安居乐业。”
她从进宫开始,给所有人,包括淳嘉在内的印象,就是那种张扬跋扈,没理也要争出三分理的人,当初偶尔跟淳嘉认错,淳嘉都有点受宠若惊,更别说顾箴了。
顾箴虽然还是不说话,眼神却缓和了几分。
云风篁看了出来,就继续给她认错,还推心置腹的提到自己的过往……她的过往其实宫妃们都听说过了,但听别人说跟听贤妃自己讲是两回事,贤妃着重说了她在家里时生活的优渥跟自在,以及谢风鬟出事后的彷徨无助:“……你别看本宫这会儿张牙舞爪的好像谁都不怕,其实啊,当时本宫可害怕了!一度都不想活了!可是呢每次想去寻死时,本宫又觉得不甘心,明明本宫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外头议论纷纷的觉得本宫应该去死,本宫就要去死?”
“后来来了帝京,本宫想着,过去的就过去罢,就依着家里,靠着姑姑,沾翼国公府的光,嫁个小富即安的人家,了此残生……”
顾箴听到这儿,忍不住质问:“你也知道你来帝京后沾了翼国公府不少光,那为什么还要对淑妃姐妹那样绝情?!”
云风篁悠悠说道:“那是因为若不是翼
国公府世子妇善妒,本宫根本不会进宫!当然,如今本宫倒是不那么生气了,毕竟陛下是极好的,待本宫也是极好的。”
“可问题是,谁会喜欢自己被那样作弄呢?而且本宫也没怎么样淑妃姐妹罢?甚至本宫还给淑妃要了大皇子记在名下,又为卿缦讨了燮妃之封,你说,本宫哪里对不起翼国公府了?当初他们可是想用本宫的性命,去算计袁楝娘的。”
“……”顾箴总觉得有哪儿不对,但也的确说不出来什么,抿了抿嘴,她道,“那前贵妃呢?”
云风篁心道你烦死了,本宫喊你过来是为了套话,不是为了让你对本宫追根究底的:“这事儿跟本宫可没什么关系,是前皇后的意思。本宫不过是担了个虚名罢了。”
她不给顾箴继续发问的机会,将话题扯回她想知道的地方去,“……总之本宫因为这些经历十分的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