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别人又怎么知道?而且说什么别人没机会,恐怕不见得吧?比如说为贤妃娘娘奉上茶水的宫女清人,她端着茶水从回廊上经过……流虹只是跟她碰上时短暂的接触了下茶具,她在这之前之后可都是独自与茶点相处的,有多少机会可以用?”
“清人乃贤妃生母手底下的家生子,如何会谋害贤妃?”
“长公主殿下跟前伺候茶果的宫女何尝是新近过去的,不也对长公主殿下下了毒手?”陆春草反问,“一样米养百样人,同是奴婢,主家一般对待,有人忠心耿耿,有人吃里扒外,岂非人之常情?”
孙聿皱眉道:“也不仅仅如此,当时贤妃娘娘性命垂危,我等自然是彻查到底,不放过任何可能……清人姑娘的确无辜。”
陆春草眯起眼:“确定么?”
“皇城司自有法子确定。”孙聿淡淡说道,“至于什么法子,就毋须你操心了。”
“皇城司自有的法子,就是在不确定流虹的底细的情况下,因着寻不出其他真凶,就假设其乃子夜堂出身,身手不凡?”陆春草呵呵一笑,说道,“恕草民直言,这法子可算不上高明。”
云风篁暗骂孙聿是个废物,开口说道:“流虹人已去,其记载业不可考。也许是子夜堂出身,也许不是。不管如何,但她都是皇城司的人。而天下之大,能够指使得了皇城司做事的,能有几个?你这般质疑,却是在怀疑谁呢?”
陆春草淡淡说道:“草民不敢怀疑谁,只不过,草民谋害娘娘,能有什么好处呢?草民虽然有个女儿在宫闱为充仪,但一向就不是娘娘的对手。哪怕贤妃的位子空出来了,也还轮不到她去做。何
况这个女儿本身就在戴罪,自顾不暇,哪里来的功夫,觊觎娘娘的地位?也正因为这女儿如今的处境,草民现在怎么敢得罪娘娘这样的宠妃?”
“你不敢得罪本宫?”云风篁不屑的笑了笑,说道,“你教出来的女儿,连摄政王元妃所出嫡子的婚事都敢耽搁,何况本宫这等出身寒微的妃子?至于说谋害本宫能有什么好处,这不是明摆着的么?本宫虽然卑微,膝下却有一双年幼儿女。一旦本宫有个闪失,他们自然要另择母妃安置。约莫是谁动了这心思,打量着对本宫去母留子呢?事后,再为你那充仪女儿说情,换取她活命,牺牲本宫一个,得意了你们,可不是好?”
闻言陆春草还未如何,洛寒衣孟幽漪殷芄等妃子的娘家父兄,脸色就有点不好。
这是指桑骂槐呢还是明晃晃的栽赃要挟呢啊?
云风篁还没说完,“就陆充仪做出来的事情,换了个但凡有点儿良心或者廉耻的,早就自己了断了!偏她自己还活得好好儿的,俨然若无其事,可见不知廉耻!所以撺掇着你这义父做出谋害本宫瓜分本宫膝下子嗣的事儿来,有什么好奇怪的!”
“娘娘说笑了。”陆春草哂道,“草民的长女并非存心耽搁摄政王世子婚事,只不过兹事体大,故而需要辰光仔细安排罢了;至于次女,其乃是被冤枉的,如今自戕,岂非落人口舌,被坐实了谋害皇嗣妃嫔的罪名?所以尽管满心委屈,次女还是勉强撑到了今日……娘娘这话未免太过叫人心寒了!毕竟方才长公主殿下怀疑您的时候,您虽然有着寻短见的举动,可到底如今还是活着不是么?”
我儿陆其道被指证以三尸虫谋害六宫是有着一定的证据,可贤妃你自己被长公主质疑,不也一样?
难道不应该同病相怜吗?
……云风篁并不觉得同病相怜,倒是比较想同病相残,她微微扬眉,待要反诘,只是话没出口呢,忽见侧门进来一个满头大汗的小内侍,小跑着到丹墀畔给雁引比手画脚。
雁引见状连忙绕下来,同他附耳几句,脸色也变了,忙不迭的走上去,到淳嘉身畔,躬身低低的说了几句。
底下的人但见天子冕旒微晃,旋即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