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算才貌双全,是正儿八经科举出身,陛下用之,乃是出于爱惜人才,却与妾身有什么关系呢?”
“至于说遂安长公主下降谢无争,的确有着妾身的推荐。但这也是陛下对长公主一片爱护之心的缘故,毕竟陛下有意从今科新晋进士里为长公主择婿,可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陛下政务繁忙,不可能挨个长久的观察每一位新科进士,谢无争姿容出众、科举成绩名列前茅,再加上妾身与之一同长大,深知他的秉性为人,堪为长公主良配……陛下所以才会定下这门亲事!”
“却哪里是妾身能够左右的?”
“难道太后娘娘以为,在陛下眼里,孝宗亲生骨血的终身大事,竟然是妾身一介妃子,可以一言而决?”
袁太后轻蔑的笑了一下:“真是好口才,但你今日说破了天也无用!你既然说你满心满眼都是皇儿,皇儿有着麻烦,你不该帮忙?只是让你诛杀一个戚九麓而已,又不是让你去上刀山下火海!你进宫来这些日子,皇儿偏袒你的次数还不够多的?”
“上至前皇后,下至诸宫嫔,你什么时候跟六宫掐起来,他不是站在你这边?”
“怎么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不能为他考虑一回?”
“还是你满口谎言,到底舍不得那戚氏子?!”
她知道云风篁口齿伶俐,没理也能说出三分理的那种,也懒得跟这妃子啰嗦下去,道了这话,直接一挥手,让人将云风篁赶出去,“十日之后若无结果,就是你撺掇得皇儿过来说情,哀家也绝不罢休!”
“想狐媚君上祸乱朝纲,哀家还没死,轮不着你们这些贱婢出来
兴风作浪!”
……云风篁有些踉跄的出了春慵宫,左右大气也不敢出,等步辇走出一段路了,清人才带着哭腔问她:“娘娘,太后娘娘她?”
刚刚觐见的时候,太后没让绚晴宫的近侍跟进去,所以清人她们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云风篁好好儿入内,出来的时候步伐不稳,脸色也苍白的紧,就十分担心。
“回去再说。”云风篁靠坐在步辇上,闭着眼,简短道,“让步辇快一些。”
如此速速的回到了浣花殿,挥退闲人,她才提起裙摆,让人拿烛火凑近些一看,因着跪的时间较长,膝盖都已是红肿一片。
清人连忙吩咐赤萼去绞热帕子来敷上,又拿了舒筋活血的膏药来抹,如此忙碌了一番,才敢小心翼翼的问她发生了什么?
但云风篁不及告诉,先命人去传了陈竹,询问皇帝此刻何处?
得知就在她被召去春慵宫的时候,殷昭仪带着吃食去了太初宫,于是皇帝料理完手头政务,就顺理成章带着殷芄去了染湘宫。
这会儿是在染湘宫歇下了。
“要不奴婢现在就去染湘宫请陛下过来?”陈竹小声问。
清人一听就是后悔:“早知道那膏药晚点抹了。”
“用不着。”云风篁思索了一番,却是摇头,“今儿个的事情本宫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置,陛下今晚上在殷氏那儿正好。”
说话间丹萼已经给她上好了药,就将裙摆放下来,环视了一圈四周的近侍,缓声道,“刚才慈母皇太后召见本宫,没说旁的,就是让本宫十日之内,诛杀戚九麓!”
闻言清人等谢氏出身的侍者都是脸色巨变,陈竹也有些怔忪,道:“娘娘,太后娘娘为何会下这等命令?”
云风篁跟戚九麓定过亲的事情再三再四的被翻扯出来,陈竹其实也是听说过的。但他觉得自家主位是个明白人,并不觉得云风篁会犯糊涂的跟戚九麓还有什么。
此刻这么问,却是怀疑云风篁是不是被谁摆了一道,“戚九麓乃是外臣,纵然恶了太后娘娘,也该由陛下为太后娘娘出气才是,太后娘娘为何会将这差使交与娘娘?”
“无非是看不得本宫得陛下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