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慈母皇太后跟前的蘸柳姑姑亲眼目睹了那一幕……却不知道贤妃如今可还能继续气定神闲吗?”
这话终于让云风篁神色微滞,倒不是担心袁太后质问,而是:“本宫会在那儿遇见戚九麓,是洛氏安排的?”
不然就那么几句话功夫,宣妃怎么可能回去后宫请了蘸柳过来看现行?
“安排?”宣妃面露鄙夷之色,说道,“我洛氏可没逼着戚九麓前来宫闱,更没逼着他私下与贤妃你拉拉扯扯!归根到底,是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话音未落,云风篁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抽过去!
宣妃连忙闪避,却未能完全闪开,颊侧还是挨了一下,她眼中泛起怒意,却冷笑出声:“怎么?恼羞成怒了?你有本事动手,有本事不要做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啊!”
“自从戚九麓去定北军之后,你兄长的日子不好过罢?”云风篁眯眼看她,倏忽开口,“昭武伯顾芳树女儿都这个岁数了,纵然能饭,终究廉颇老矣。其膝下子嗣众多,却资质有限,难当大任。你洛氏嫡子身份何等尊贵,当年放着帝京繁华不要,却远赴边关,投身军旅,应该就是看中这一点?”
“只是,你们没料到,横刺里会杀出一个戚九麓。”
“才干不在你兄长之下,还是北地人氏。出身虽然相对来说算是寒微,但对于昭武伯来说,如果一定要选的话,将定北军交给一个出身寒微的下属,怎么也比交给名门嫡子好……毕竟,不管昭武伯是忠心于朝廷,还是忠心于摄政王,反正他的主子,只能是公襄氏的血脉。却绝对不会是洛氏
!”
“你在血口喷人个什么?!”宣妃愕然的看着她,“这是后宫之事,你……”
云风篁笑着打断她:“后宫之事?不不不,若今儿个被你抓住私会外男的,是个寻常宫嫔,跟其私会的,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那还能说是后宫之事。但现在么,本宫贵为四妃之一,戚九麓是昭武伯看好的后辈,这个事情,怎么可能是后宫之事?这可是涉及社稷的庙堂大事啊!你想就在宫闱里解决,那也未免太高估你洛氏的能耐了!”
“贤妃你未免将戚九麓看的太高了!”宣妃抿着嘴,急速的思索着,冷笑道,“戚九麓在你们北地那穷乡僻壤,兴许算一号人才,但定北军中人才泱泱,他进入满打满算不过经年,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昭武伯青眼有加?更遑论托付定北军?!这话传了出去,没的叫人笑话!”
云风篁淡然道:“是不是笑话,你心里清楚。据说戚九麓从进定北军起,就与你那兄长洛铁衣不甚和睦。本宫才听到这消息时就觉得奇怪,洛铁衣什么出身什么身份,何至于跟戚九麓这样的新进之人为难?现在么倒是有些明白了,合着是你们洛氏狼子野心,图谋不轨,这才看戚九麓不顺眼!”
她好整以暇的说道,“甚至,你们还将手伸向了宫闱,用栽赃宫妃的方式,以铲除戚九麓,好让洛铁衣没了对手,让昭武伯没得选择……”
“荒谬!”宣妃喝道,“且不说定北军并非昭武伯私军,昭武伯之后,谁人执掌,合该由朝廷说了算!就说谁不知道昭武伯与摄政王的关系,而我洛氏,自来忠心陛下,就冲着这一点,昭武伯怎么可能将定北军传于本宫的兄长?!”
云风篁点着头,说道:“这话提醒本宫了:本宫就说你们洛氏自来明哲保身,从前孝宗先帝在位,那是神宗皇帝的嫡长子,东宫承位,最是名正言顺的,怎么他最艰难的时候,欧阳氏的家主欧阳燕然为了给他尽忠被贬去了远地,你们洛氏上下,却完好无损!”
“后来孝宗郁郁而终,陛下继嗣承位。”
“韬光养晦的八年中间,也没见你们洛氏做什么,不过是锦衣玉食心安理得!”
“直到陛下亲政之后展现了明君之姿,如杜岚谷等人都心悦诚服的拜倒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