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惠膝下的女孩子,都不会将金溪给狸儿的!”
她厌烦道,“这事儿不必再提了!”
清人立刻噤了声。
室中沉默片刻,云风篁才恢复了平和的语气,说道:“刚刚陛下提出一种想法,说算计咱们的未必是太皇太后,倒可能跟善渊观有些关系,想借助咱们之手,对付太皇太后……陛下怀疑,太皇太后年年厚赐善渊观,乃是因为,她对善渊观心存愧疚。”
“但当初不是说,善渊观的人早就换掉了,如今都是眼线,看似清修,实则监督观中旧人?”清人不解的说道,“而且,倘若是愧疚而不是被捏了把柄的话,至于从神宗初年之后,自己没再亲自去过观中也还罢了,却连个心腹宫人都没打发去过?倒是听到消息之后立刻昏厥过去……婢子觉得,还是娘娘之前的推测比较可靠。”
云风篁说道:“本宫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方才也不过跟陛下随口聊了几句,作不得准。”
她沉吟了会儿,忽然道,“这些日子,不,应该是近几年来,具体的宫务,尤其是与宫外有着交接的,不拘大小,你着人列成文来与本宫看。”
清人应下,又小声问:“娘娘这是?”
“陛下猜测太皇太后对善渊观的厚赐是出自愧疚,本宫虽然不认可,但有一点,本宫觉得还是比较可信的。”云风篁说道,“陛下说他一直盯着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按说闹不出这番动静。”
她缓缓说道,“
但要说是有人想借本宫之手对付太皇太后……本宫认为,这也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
“孟氏那几家不是善茬,遂安虽然对于子嗣之事,颇有芥蒂,但谢无争固然废物,自从大婚之后,其实将她哄得很好。”
“你说,你要是遂安,一边是不知道什么来路的人,一边却是少年结发、恩爱至今洁身自好的驸马,你会相信是驸马害了她一辈子不能生育么?”
“尤其这么做对驸马有什么好处?”
“谢弗忘可是顶着十哥子嗣的身份来帝京的,还曾被遂安跟十八嫂照顾过。”
“若是如咱们从前揣测的,有掌握了太皇太后把柄,或者前朝某个秘密的人流落草莽,不为人知……这么个人找到遂安,找到孟氏等几家,提议说咱们联手对付云继后,你说他们会理会?”
别说理会了,不将来人赶打出去,甚至抓起来送到云风篁跟前表忠心就不错了。
“所以本宫想着,真相可能是这样的:太皇太后被陛下盯着,兴许真的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但有人利用了她的名义。”
“否则无法解释遂安会相信谢无争才是害了她一辈子人;孟氏等诸家会联合起来,孤注一掷的弹劾本宫!”
云风篁轻蔑的说道,“之前,咱们讨论的时候,本宫想着,本宫尚未到气数已尽的时候,这些人这么做,未免太小觑本宫,也太冒险了。所以怀疑太皇太后,毕竟,她老人家没几天了,可不是等不及了?但这会儿倒是想起来:如果有人想借用她老人家的名义,那么同样也会等不及的。”
毕竟,太皇太后活着的时候,还能假传懿旨。
若是太皇太后没了……
可能也能假传懿旨,问题是人走茶凉。
到时候效果哪里有现在这么好?
“若是假借太皇太后的名义。”云风篁道,“那么此人八成也是蛰伏宫闱。”
“令出宫中,才能够叫那些人相信。”
因为太皇太后就在宫城之中,倘若太皇太后懿旨从别处给那些人,那些人久在庙堂,对后宫也不陌生,焉能上当?
云风篁当年入宫之后晋位迅速,夺权也迅速,于宫闱经营多年,之前没想到也还罢了,既然想到了,除非揣测有误,否则不愁找不出蛛丝马迹!
此刻想了想又叮嘱,“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