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望,云风篁也没给她们任何叮嘱,就冷眼旁观了这件事儿。
倒是吴王,真格做事周到,接到赐婚圣旨后,还专门过来了一趟,恭恭敬敬的表示会善待两位侧妃。
云风篁听着,冷笑着说道:“你说你要好好儿对本宫的两个侄女儿?那你对正妃如何?”
“正妃是父皇所赐,儿臣自会与其相敬如宾。”吴王仿佛没看到她的冷脸,仍旧恭敬谨慎。
贵妃朝后靠了靠,就笑了:“那你都跟正妃相敬如宾了,却哪里还有本宫两个侄女儿的位置?”
吴王说道:“母妃说笑了,正妃侧妃都是父皇所选,必然贤良淑德,如母妃与淑母妃、德母妃一样,情同姐妹,又谈何位置不位置呢?”
“你莫要同本宫说这些甜言蜜语。”云风篁淡淡扫他一眼,说道,“本宫不吃这一套,且看你怎么做罢。”
然后也懒得跟他啰嗦,摆摆手将人给打发了。
淳嘉从头到尾关注着这一幕,不禁叹息:“看来阿篁还是心里过不去。”
左右都不敢说话,储君之位啊,那是何等要紧?
哪怕皇帝到底偏心,硬是给贵妃铺出了通往庆慈宫的路,但太初宫里住着的不是亲儿子,甚至不是一手养大的儿子,庆慈宫的安性,跟当年的绵福宫有什么两样呢?
贵妃心里过得去才怪。
皇帝思忖了一番,又召了吴王到跟前,叮嘱他往后多往绚晴宫去走动:“贵妃虽然有些小性-子,对你们这些孩子却素来宠溺偏袒。你不在她跟前长大,她对你自然没有对其他孩子那样怜惜,但等册后大典之后,你也是她的孩子,天长地久的,自然就会疼你了。等婚后,也多照拂些两个侧妃,尤其是谢濛濛,她生父是贵妃的同胞兄长,兄妹感情深厚。有她在贵妃跟前为你缓颊,你们母子往后自然也就融洽了。”
吴王觉得皇帝对贵妃的印象纯粹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但他当然不会说出来,只低头受教,不时附和几声。
出了太初宫,神色就转为淡然。
这年的暑期因为储君之位的敲定,只等着回京之后走流程,整个绮山都颇为震动。
最受冲击的其实还不是云风篁,毕竟她提前从殷衢那里得到了消息,而是之前才被贵妃许诺会力以赴支持他的九皇子,以及野心勃勃的晋王,都仿佛受到了当头一棒!
九皇子还好,在自己屋子里失态了一番,出了门还稳得住。
晋王却是立刻求见云风篁,难以置信的问:“父皇怎可如何对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