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好歹来,传了出去,对昭庆难道是好事?”
“这不是有咱们看着么?”云风篁理直气壮道,“妾身都派人去劝了。”
正说着,刚刚跑出去的宫人回来禀告,却是苦笑着道:“娘娘,奴婢刚刚去了树下劝殷公子下来,但殷公子坚持不肯,说自己喝多了。后来奴婢斗胆,告诉殷公子,这是娘娘的吩咐,殷公子才下来了,却死活不承认想对云公子下手。只说喝多了觉得高处凉爽些,决计没有故意伤人的意思。”
闻言皇后跟云风篁还没说什么,年轻的敬婕妤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见贵妃侧头看自己,才赶紧福了福请罪,兀自忍着笑,说道:“娘娘恕罪,妾身只是觉得这殷家公子淘气得紧。”
“……叫人给他送盏醒酒汤。”云风篁也觉得这顽劣小子挺有意思的,笑叹道,“还有柯小公子那边,这会儿怎么样了?”
“柯小公子如今被总管公公请去旁边水榭说话了。”宫人小声说道,“那殷公子……他这会儿还在缠着咱们的人,说只是看到他拿着石头上树而已,凭什么说他想砸云公子?这一定是云公子栽赃陷害。他实在想不到帝京之中,竟然有这样心胸狭窄的小人,还蒙混过关到昭庆公主殿下举行的文会上来了,简直……简直就是岂有此理!所以他请求跟云公子对质,将事情说个明白。”
皇后:“……”
云风篁:“……”
这种坐言起行的主儿果然都不是善茬。
云风篁叹道:“那你告诉他没有?这不是云公子告的状,而是咱们的人瞧见之后,禀告过来,本宫这边吩咐过去喊他下来的?”
宫人道:“奴婢说了的。但殷公子不相信,说肯定是云公子花言巧语,迷惑了几位娘娘……总而言之殷公子觉得自己被冤枉了。”
“好歹也是高门之后。”皇后嘴角抽搐,说道,“怎么这样子胡搅蛮缠?”
云风篁笑着说道:“这年纪的少年人,难免将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何况还是在昭庆公主主持的相亲宴上,这殷公子但凡惦记着美貌公主,又哪里肯落下个半途离席试图偷袭云焘的名声?
哪怕胡搅蛮缠,也要找个体面的台阶下来才是。
她想了想,缓声说道:“罢了,左右这泽芝楼如今四周都挂着帘子,就让他来门口,本宫亲自问问。”
说着同皇后解释,“一个柯家小公子,一个这殷公子,这么会儿功夫就两个了。今日赴宴的孩子可不是少数。趁这光景,敲打一下他。回头也让席上之人有着畏惧才是。不然的话,接下来谁知道孩子们还会做出什么事情?到时候没得搅了文会兴致。”
毕竟这些少年虽然出发之前就被家里耳提面命好好表现,但年纪搁这儿,公主美色当前,驸马前途诱惑,很难不冲动。
皇后沉吟了下,说道:“也好。”
反正她也一起听着,若是贵妃有什么不妥当的,自然会立刻阻止。
片刻后,少年人被带到楼下见礼,自报家门是殷衢嫡亲弟弟的孙儿,名叫殷春檐,今年十五岁,父兄都在朝为官,官职虽然品级不算高,权力却不小,毕竟伯父是皇帝重臣,自然受到照拂。
泽芝楼中众人听着,心里都是一个念头:也难怪这种场合,敢亲自上阵对云焘下阴手。
“都是束发的年纪了,怎么还这样冲动?”云风篁听着这名字,倒是有点儿印象。
因着殷衢跟亡妻感情深厚,虽然膝下只得两个女儿,却始终没有再娶,也没有纳妾。
这两年,殷氏族中一直有人提议,让他过继族中子弟,延续香火。
其中比较被推荐给他的,就有这殷春檐。
虽然按照辈分来说,应该是殷春檐的父辈给殷衢做嗣子的,但这殷春檐有个非常善于后宅争斗的亲娘,为了给嫡次子谋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