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顺顺利利的执行了,怎么也得开心个七八九年不是?
才转天呢却为何就到了要小内侍过来找后妃求助的地步?
“倒不是这个。”小内侍赔笑,“应该是其他的事情,但奴婢们也不是很清楚……就在刚才,摄政王进宫来,跟陛下单独说了会儿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摄政王走后,陛下就不甚高兴。这不,这会儿雁引公公都不敢近前,只能着奴婢来请您了!”
云风篁似笑非笑说道:“好啊你们,雁引公公那可是在陛下跟前一直伺候的,说话比本宫管用多了,他都不敢凑上去,却叫本宫过去?这是存心要本宫去挨陛下的呵斥不成?”
小内侍忙道:“唉哟奴婢怎么敢?您在陛下心目中从来都是最不一样的,雁引公公说,这会儿啊只有您能劝着陛下!”
他好说歹说苦苦哀求,云风篁才哼笑着应了:“罢了,瞧你这可怜样,本宫今儿个就算挨了陛下的骂,也替你走一趟罢!”
她于是匆匆收拾了一番,去了太初宫。
这座御寝所在的宫殿这会儿安安静静的,所有人都大气也不敢出——云风篁到了淳嘉所在的书房门口,正听着里头一阵物件摔砸声,跟着传出淳嘉的怒斥:“朕说过多少次!这个时辰点明庭香,为何还是进了沉水香?!莫不是全不将朕的话放在心上?!!”
“奴婢知罪。”小内侍战战兢兢的请罪,“昨儿个陛下说沉水香闻着舒畅些,故此奴婢……”
话没说完就听到一声脆响,是淳嘉又砸了东西。
云风篁就在此时推门进去:“混账东西!陛下说沉水香闻着舒畅些,又没说要换了明庭香,谁准你自
作主张?!”
“爱妃怎么来了?”上首淳嘉面色阴沉,原本正冷冷看着底下的小内侍,闻声神情稍缓,转头看向门口,“且进来。”
复瞥了眼那小内侍,“滚出去!”
那小内侍如蒙大赦,行了个礼,忙不迭的出去。
“什么事情发这么大的火?”云风篁走到他面前福了福,见淳嘉心烦意乱的摆手,也就起了身,靠过去给他捏着肩,柔声道,“纪氏不是已经处置了么?纵然太皇太后跟母后皇太后还在,到底是公襄氏之妇,难道还要为了个已经没有的纪氏,同陛下再三再四的为难?”
淳嘉闭着眼享受,闻言叹口气:“那起子奴才撺掇爱妃过来时没说么?摄政王刚刚进宫来了。”
云风篁目光闪动:“摄政王?莫不是他说了什么无礼的话?”
“无礼?”淳嘉冷笑了一声,说道,“他让朕交还皇城司,且将禁军分出一半,由其心腹统领!”
“摄政王莫不是昨儿个听了孝宗先帝的遭遇太过愤懑,气昏头了?”云风篁一皱眉,说道,“一晚上过去还没清醒呢?”
皇城司本来就是直属于历代帝王的衙门,先帝孝宗将之交给摄政王,那是他生前无子,也没立嗣子,不得已之下的选择。
淳嘉千方百计的争取了其中一部分人,如今挟铲除纪氏之势,八成要一鼓作气的将整个皇城司拿下来还差不多,怎么可能交给摄政王?
而且,交还???
摄政王这是认为皇城司理所当然是他的了?
这已经很犯忌讳了,遑论将禁军分出一半让摄政王的心腹统领——这俩要求提出来,不如直接说让淳嘉禅位给他好了。
也难怪素来隐忍的淳嘉会这么生气!
淳嘉语气冷淡道:“朕看他是从起初就没清醒过!”
但旋即又叹了口气,“只是北地有着异动……朕,暂时却不得不与摄政王虚与委蛇一二啊!”
韦纥已经休养生息了二十来年了,可想而知一旦大举进犯,必定兵强马壮。
而国朝这些年来都在内斗,好容易解决掉一个纪氏,叔侄俩再翻脸,一旦北地起了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