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扶阳郡怎么做,本宫一介妇道人家哪里晓得?”
陈兢道:“奴婢也不清楚,那边态度很是诚恳,诚意很足。”
贵妃明白,他说的诚意很足,应该就是礼物够丰厚。
挑眉思索片刻,云风篁说道:“你看着安排吧。”
这就是答应了。
因为对方诚意足不仅仅是面对云风篁,也是面对陈兢的缘故,陈兢动作就很快,次日晌午后,就领着个衣着简朴然而姿容端秀的妇人上殿来拜见。
对方态度非常恭敬,程都没直视过云风篁。
甚至还有点儿小小的哆嗦,显然对声名在外的敏贵妃十分忌惮。
云风篁也没故意装和气,只淡淡的免了礼,吩咐赐座,尔后直接询问来意。
毕竟她跟云氏之间的恩怨……实在说不出来太软和的话。
“娘娘容禀,是这样的,不知道您在宫里,可曾听到敝家小叔的传闻?”妇人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叔素来品貌端正……”
她说了一些夸赞云溪客的话,末了语气就转为无奈,“只是,小叔到底入不了明惠殿下的眼。”
云风篁大概有点儿明白她的来意了,就不冷不热道:“殿下的私事,哪里是本宫好插手的?你且走罢,不要再说下去了。”
“娘娘!”妇人没动,只有点儿焦急的喊了一声,跟着一口气说道,“我云氏纵然从前有着对不起娘娘的地方,但娘娘十二岁上前来帝京,纵然托
庇姑母门下,然而云钜夫妇,到底也是托庇云氏之下。所以,云氏于娘娘有着亏欠,却也是有着恩情的!”
“……”云风篁默然了下,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继续说下去罢。只是你也应该明白,本宫同云氏之间的心结。而且云氏对本宫的恩情,也还远远没有深厚到让本宫唯马首是瞻的地步。”
妇人点头:“不敢太过劳烦娘娘。其实这事儿,小叔至今不知。却是婆婆心里实在难受。毕竟小叔何等才貌,自从尚主以来,为陛下做事更是用心!可是至今膝下无所出……”
国朝帝女地位虽然高,但比起前朝肆意更换驸马、公然豢养大批宾客面首的金枝玉叶来说,已经普遍收敛了很多。
所以定鼎以来,驸马纳妾的也不在少数。
关键是国朝三位长公主乃孝宗骨血,淳嘉这位天子为表对嗣妹的照拂,也绝无可能同意驸马纳妾、冷落妻子。而可能继承了孝宗子嗣艰难的体质,三位孝宗亲女里,遂安无法生育、云安只得二女、明惠更干脆,都不跟驸马同住。
她要是生儿育女,才是叫驸马合家颜面无光。
但遂安的驸马谢无争为求仕途,算是认了无嗣;云安的夫家郑氏刚刚倒台,要不是驸马身份,郑凤棽都没有好下场,自然不敢对子嗣有着什么想法,再说有个女儿总比膝下空虚好;明惠这边,同驸马几成水火,经过皇帝、太皇太后几次斡旋,才在场面上维持住。
她驸马云溪客自己怎么想的且不说,现在看来,云溪客的母嫂显然是坐不住了。
也是,从纪晟去后,明惠开始跟淳嘉作对,到现在这都好几年了,也没见这位大长公主收敛些。谁知道她什么时候懂事?
她要是一直不懂事,始终敌视淳嘉亲自给她选的驸马,不肯跟云溪客同寝,云溪客又不好纳妾,至少不好公然纳妾,免得外头议论皇帝不是亲哥就是不上心,叫孝宗唯一的嫡女受大委屈了……云溪客怎么办?
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陪着明惠无儿无女罢?
谢无争那至少换了个情圣的名声,于仕途有利,甚至于史书上都能因此提上一笔。
就谢无争的出身来说,其实这价码也不算低了。
可云溪客跟谢无争情况不一样,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名门子弟,谢无争追求的那些名望、声誉之类,对他来说,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