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盐州重地,又是顾氏经营多年的地方,却是怎么输的?”
皇帝又不是傻的,换个臣子他兴许还多讲几句,左右贵妃不可能被隔空勾了魂去,但戚九麓么,他干什么要说那许多?生怕勾不起贵妃对往昔的回忆?
“密折字数有限,底下人也没多讲。”他于是就轻描淡写的说道,“许是意外发现了顾隶的破绽,将计就计罢。”
不等云风篁追问,皇帝已经迅速岔开话题,“无论如何,顾隶能够使唤定北军攻打同袍驻守的城池,可见顾氏到底是心大了!他们是朝廷武将,为朝廷驻守边疆固然辛苦,然而朝廷也未曾薄待他们,诸般封赏,这些年来,什么时候停过?为何将国朝大军,调教的只认统帅不认朝廷!”
云风篁沉吟了下,说道“陛下,依妾身之间,兴许昭武伯也是迫不得已?”
“阿篁如今跟从前变化未免太大了,朕都有些不敢认了。”淳嘉似真似假的抱怨了句,才问,“迫不得已?阿篁这话说的倒是让朕一头雾水……?”
“陛下,妾身也只是私下揣测,若是说错了,陛下可不能同妾身计较。”云风篁止住给他捏肩的手,悄悄儿揉了把有些发酸的手腕,拿指尖点着唇畔,缓声说道,“妾身以为……约莫是同纪氏有些关系。”
这话才说出来,就察觉到淳嘉微微凝眉,旋即若无其事的笑问“纪氏?纪氏覆灭已然数年了罢?”
“是。”云风篁柔声说道,“但正所谓积习难改,想必昭武伯就算心急,也是没办法……早先陛下承祚时年少,纪氏虎视眈眈在侧,若是定北军听从朝廷之命,一旦纪氏假传圣命,后果不堪设想!昭武伯插手不得庙堂之事,索性将定北军调教成只认自己,如此虽然不妥,却也是一番忠臣之心!”
淳嘉哂道“阿篁如今跟皇后竟然这样好了?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若昭武伯一早忠心于朕,朕何至于让纪氏胡闹了那些年?”
要知道当初公襄若寄能够获得摄政王之封,又与纪氏分庭抗礼多年,最大的依仗,就是顾芳树的支持。
这还是公襄若寄城府手段都不怎么样的情况下。
如果顾芳树跟翼国公一样,打从淳嘉登基就死心塌地的投靠,淳嘉还能怕了纪氏?
“陛下,昭武伯与翼国公虽然都是重臣,却也是纯粹的外臣。其家女儿,是陛下大婚之后才入宫的。而在之前,宫闱之中,并无云氏、顾氏女,倒是纪氏,三代凤主,对于偌大宫城,自是无孔不入!”云风篁提醒道,“翼国公虽然也是武将出身,其时已无兵权在手,也还罢了。若是昭武伯也公然支持您,容妾身说句诛心之语只怕纪氏会狗急跳墙,对陛下不利!”
她打量着淳嘉的神情,见他皱眉深思,又放缓了语气,继续说道,“孝宗先帝无子,好容易过继了您为嗣子,您又是难得的才貌双全英明神武,想必不管翼国公还是昭武伯,都衷心希望您御体安康……”
“阿篁。”淳嘉默然了会儿,叹口气,挥手示意她走到自己面前来,看着她的眸子,缓缓道,“这可不是你的性子,你怎么忽然想起来这样不遗余力的为皇后、为顾氏说话了?莫不是顾氏也送了你好些银子的脂粉钱?”
“妾身收脂粉钱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云风篁有些无奈道,“陛下怎么还记得?”
娇嗔似的抱怨了一句,方才流露出些许落寞之色,道,“妾身也觉得陛下不相信,兴许还觉得妾身这么说,没准转过头来就要对顾氏不利……但,妾身是真的不希望皇后出事。”
淳嘉注视着她,柔声问“为什么?朕知道,你一向不是太喜欢皇后。”
“妾身当然不喜欢皇后了。”云风篁淡淡说道,“论年纪论手段论姿容论聪慧……皇后有什么比得上妾身的?可就因为她是昭武伯之女,妾身就要在她面前下拜,尊其为六宫之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