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必然有着误会!”
“妾身也是这么想的。”云风篁心念电转,嘴上则说着,“只是娘娘您也别急,您看陛下只是让您回来莫去打扰,却也没说旁的,可见陛下心里也有着疑虑的。不妨好生静养,等待后续的消息传来。没准,顾小将军还以为这么做,乃是为国尽忠呢!毕竟隔着千里迢迢的,许多事情许多话,传着传着就变了不是么?”
她向来口齿伶俐,三言两语说得皇后尽管不太可能彻底放松下来,多少也缓了口气,再三道谢之后,方才恋恋不舍的放她离开。
回去浣花殿的路上,清人忍不住道“皇后也真是……还有什么迷惑,会让她那侄儿做出背弃家国的事情?这必然是那顾隶自己心思不正!”
毕竟清人也是一直希望皇后下台,贵妃上位的,如今顾氏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当然是幸灾乐祸,恨不得立刻敲定了顾氏满门其心可诛的罪名才好。
“倒也未必,比如说倘若顾隶以为合家都遭了朝廷算计,只自己还活着,那么带着手底下人攻打盐州城倒是有着意思了。”云风篁说到这儿怔了怔,忽然道,“定北军驻扎盐州多年,顾隶又是顾芳树嫡长孙,其父是正式受册的世子……盐州城是怎么守下来的?”
因为昭武伯应召还朝,虽然迄今皇帝态度暧昧,可也没有针对的意思。
按说要是顾隶想对盐州城做什么,完全不需要攻打……直接带兵入城休整,难道还有人拦着他不成?!
等进了城,熟门熟路的发动变故,就算靖宁侯老而弥辣,盐州到底是定北军老巢,靖宁侯过去才多久?可未必弹压得住!
即使最终稳住了局面,只怕也要结结实实乱上一阵。
可这顾隶……
听消息里说他是攻打盐州城?这说明没攻下,这……???
云风篁皱起眉,让陈兢,“好生去查着点细节。昭武伯世孙再怎么平庸,怎么可能这么点儿水准都没有?”
那顾氏就不是后继无人的问题了,而是后继非人,这得蠢成什么样?
回到殿中,云风篁思索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按说皇后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既然落难了,很该上去踩一脚。
但如今顾隶的事情既然有着破绽,再加上刚刚开始刷性情大变温柔娴淑的人设,她再三斟酌,最终决定还是继续端着跟皇后患难之中见真情的架势,去皇帝跟前为皇后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