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头决计不会有问题,爱妃你说,谁能趁朕不在帝京的时候,下这个毒手?!”
“陛下,圣母皇太后自来深居简出,不问世事。若是冲着陛下来,怎么也该是对慈母皇太后下手,而不是素来不管事也不问事的圣母皇太后。”云风篁一时间也吃不准罪魁祸首,稍作沉吟,说道,“所以妾身怀疑,这次之所以出事的乃是圣母皇太后,恐怕问题在于扶阳王一脉的事情。”
“怕是有人用这种方式,催促您尽快定下扶阳王一脉的嗣子!”
淳嘉面色蓦然阴沉:“你怀疑周王汉王?”
“妾身虽然不喜这两位藩王,但也必须说,妾身压根没见过他们,不敢说这么大的事情跟他们有关系。”云风篁摇头道,“妾身只是觉得圣母皇太后与世无争,会对她下手,最可能的,就是有人不想让陛下慢慢儿从藩王子弟中精挑细选。”
找不到凶手就给之前得罪过本宫的人泼脏水呗。
泼对了正好,显得本宫聪慧机敏,明察秋毫。
泼错了也无所谓,没准误打误撞正好解决掉一个对头,岂不是美滋滋?
“……”淳嘉负手而立,凝眉深思,良久,他缓声说道,“也有一种可能,就是曲母后素来低调,少与外界打交道,故而天真些。但袁母后为人精明,幕后之人想对袁母后下手也寻不着机会,就拿曲母后出气。”
云风篁心道:你袁母后的确精明,但你曲母后却也未必天真,也就你这个傻子被她们心照不宣的瞒着,会觉得圣母皇太后是个不跟外头来往的没什么城府的太后。
只是不天真的曲太后这回究竟是当真着了道儿,还是
自己有什么打算,云风篁这会儿也不能确定。
她定了定神,说道:“陛下说的是,但咱们如今人在行宫,却是不得而知。”
淳嘉面沉似水,思忖了会儿,道:“王灵来出事的消息你也听说了?”
见贤妃颔首,他就交代,“先是王陵再是王灵来,如今连曲母后都不得安宁,朕已经有点忍无可忍了!朕之生母在宫城之中挣命,罪魁祸首何以能在行宫纳凉消暑,快然自在?!爱妃素来体恤朕心,此番却要辛苦你了!”
这是让本宫也去对纪太后太皇太后下手?
云风篁心里很不乐意,原因很简单,这么做看似公报私仇的痛快,还能取悦皇帝,但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也是落个巨大的把柄下来。
回头这狗皇帝变心的话,随时随地翻出来给她定个弑杀尊长的罪名,怕是连谢氏都要跟着倒霉。
她可是志向远大,瞄准了继后之位的,怎么可以这么弄脏自己的手呢?
但淳嘉这么说了,要是不做,当场就会得罪他。
“陛下放心罢,母后皇太后跟太皇太后早先一直有传消息,凤体违和,哪里可能好的这么快?”云风篁遂一脸正色的表示,“怕不是看着好了,其实还是那个病歪歪的样子?甚至没准哪天就一病不起了?”
转过头来她就拉着宣妃瑞妃掏心掏肺,说皇帝为了王灵来跟曲太后的事情勃然大怒,对太皇太后以及纪太后的不满达到了顶峰,恨不得那两位也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寻思着,陛下这般震怒,咱们若是什么都不做,未免显得太不体恤圣意了!可是这等事情,一个人出风头又太打眼,不若咱们三个人一起?”
这要是之前,宣妃瑞妃肯定满心怀疑。
但她前些日子放权到现在,似乎没有为难二妃的意思,倒是帮忙指点过几回处置疑难宫务,看着的确像是要栽培妹妹们的样子,二妃如今对她的警惕心就少了点,闻言说道:“妾身都听贤妃娘娘的。”
这话的可信度自然是不高。
云风篁也不在意,就建议她们设法跟娘家通气,里应外合的给太皇太后还有纪太后一个没脸,好讨淳嘉欢喜。
听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