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说她所有的指责都是无稽之谈,纪氏上下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了?”
“结果呢?”
“铁证如山啊娘娘许是来晚了一步,没听到没看到?”
“故此还请娘娘慎言,且容陛下彻查到底不迟。”
“不然您这儿赌咒发誓的,结果出来之后,可就不好看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纪氏都是如此作风,不见棺材不掉泪呢!”
纪皇后冷然说道:“贤妃此话未免太过片面!晁氏所言之事,远在北地发生,本宫人在深宫,自然不得而知。但本宫当初既然推荐那表弟与陛下,自然对其有着了解。”
“此人秉性如何,本宫岂能不知?”
“他之作为,必有内情!”
“而且,左右晁氏只是受伤,又未身故,贤妃何以急急忙忙的,就要将事情落实下来?”
“难不成,你是在心虚么?!”
云风篁心道,本宫心虚个什么?这甲士刺杀晁氏就是本宫让御前的人去安排的,细节都是本宫亲自吩咐,保证你再怎么挣扎也只能壮士断腕……本宫心里再踏实没有。
她温温和和的说道:“皇后娘娘想多了,妾身只是怕娘娘心急之下把话说的太满,以至于事后下不了台而已。”
纪皇后不想理她,只跟皇帝磕头请求:“请陛下明察秋毫,且不说晁氏未死,就算她命丧当场,以下手之人与妾身的关系,妾身岂不是毫无辩解的余地,就要被认定是谋害淑妃且指使灭口的真凶?妾身虽不敏,忝为皇后多年,自来打理宫务,也未曾出过什么大的纰漏,岂会做这样不智的事情?”
淳嘉居高临下,垂眸看她,片刻,才抬了抬下巴,令那报信的宫
人:“去查!着皇城司今日之内来报结果!”
皇后松口气,正要谢恩,结果这时候云风篁在旁提醒:“陛下,妾身也觉得,皇后娘娘如此言辞凿凿,兴许真的认为那人平素不是会下手灭口的。那要不要连带家人亲眷都好好的查一查?兴许是身边人出了岔子,此举并非他本心所愿呢?”
“云氏你!!!”纪皇后大怒,连带一直沉默不语的纪太后也猛然抬头,怒视着云风篁。
然而云风篁满不在乎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若这人家里人都是清白的,此举也是还他们一个公道啊!不然,外头不知情的,还道这一家子,都是那种心思歹毒、一言不合就下杀手的主儿呢,那多可怕啊。以后还有人跟他们来往吗?怕是家中正当年纪的子弟,说亲都不好说……妾身也是为了他们好。”
太后皇后几欲吐血,可淳嘉觉得很有道理:“贤妃所言极是,就这么办罢。”
就让皇城司先把那一家子给抄了,再顺藤摸瓜的查一查其姻亲故旧,寻索真凶……想也知道,这真凶到底是谁,到底有谁,那到时候当然是皇帝说了算。
纪太后纪皇后脸色发青,海西侯世子妇的娘家表弟,跟纪氏是转着弯的亲戚,算起来家族的官职并不高,但因为是纪氏未来主母的娘家表亲,关系亲近,故此也被托付过许多重任——不能宣之于口的那种——知道的秘密可不少!
最关键的是,这一家子子弟众多还分散各地,纪氏哪怕立刻着手灭口,一时半会的,怕都灭不过来!
而子弟众多的另外一个问题就是,难免良莠不齐。
这些人里但凡出来几个软骨头,对纪氏,尤其是正面临着被落实了谋害定北军校尉戚九麓以及威逼戚九麓之妻晁静幽诬告贤妃谢氏罪名、正在议罪的纪氏来说,不啻是雪上加霜!
而且问题还不止于此!
当初淳嘉只是一个偏僻地方的藩王,来帝京的仓促,所带人手有限。
再加上纪氏存心掌控这个束发践祚的嗣帝,前朝后宫安插无数——太初宫这边的御前侍卫里,经过纪氏推荐上位的不知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