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偏神情举止端正,目光坚定,并非只懂得哭哭啼啼的小儿女情态。
这般情形,却叫见着的人,大抵都生出一种先入为主,相信她的想法。
只是……
她要告的是云贤妃血亲谢氏——还是这个眼接骨上——想到这一点,许多人顿时醒悟过来,都是凛然一惊!
丹墀之侧,负责处置这般事务的内侍在心里叹口气,目光就有些漠然,公事公办问:“尔告谢氏何事?”
“民妇,告谢氏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为民妇之夫戚氏宗子戚九麓昔年因故与谢氏嫡女退亲,心怀怨愤,趁民妇之夫效命军中、巡视边境之际,假充韦
纥伏杀民妇之夫,使其身受重伤,至今性命垂危!”晁静幽冷然说道,“此举于私已极狠毒,于公,更有挑起两国征战之嫌疑……为一己私怨,简直丧心病狂!”
复朝太初宫方向叩首,“请陛下明察秋毫,为民妇、为民妇之夫申冤做主!”
殿中有片刻的安静,只听得她清清之音余韵袅袅。
“咱家知道了。”负责的内侍将面前的记载检查了一遍,拿下来交给她按手印确认,淡声说道,“咱家这就去太初宫面圣,只是陛下政务繁忙,何时有暇召见,却未可知。”
垂眸吩咐旁边的宫人,“且带这妇人下去安置。”
……虽然说登闻鼓乃是供百姓上达天听所用,但实际上,除却特别看重此事的皇帝,不然很少有真的立刻让敲鼓之人面圣诉说冤情的情况。
万一是刺客呢?
之前谢无争纯粹是靠了云风篁的面子,再加上他敲鼓的缘由涉及到抡才大典,皇帝立刻亲自过问,乃是重视人才,只会受到赞扬。
但这次么……
晁静幽可没这便利了。
所以就是按着规矩,先被领到距离太初宫有着重重宫墙宫室阻隔的偏僻院子,挨过廷杖,由宫人搜了身,拿出路引之类证明身份是良民,等等,一系列章程之后,才忍着疼痛跪在殿下,跟代表天子的内侍说明敲鼓的缘故。
嗯,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得到天子的召见跟处置,那就不好说了。
如果没人帮她的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