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请安,你带了猛儿去,看十七妹的意思就好。”
见妻子似有不舍,就笑着道,“要不下次给母亲写信,我同母亲说一声,让母亲劝十七妹别接猛儿进宫养着了?反正十七妹如今膝下有儿有女,也不寂寞。”
“那能一样吗?”小陈氏立刻道,“大皇子是记在淑妃名下的,昭庆公主跟十七妹也没血缘……能跟猛儿比?”
她又不傻,谢氏如今这个情况,谢猛是必然要联姻出去的。
谢氏子弟众多,就算是嫡出女,再加上贤妃嫡亲侄女的身份,也很难脱颖而出。但贤妃当女儿一样养大的女孩子就不一样了,只要云风篁一日不倒,按着这小姑子的秉性,谢猛就是无公主之名有公主之实——以后就算嫁入宗亲贵胄,谁敢委屈了她?
甚至小陈氏揣测云风篁的为人,谢猛一直在她跟前养着,相比没血缘的昭庆公主,以后云风篁偏袒正经公主还是侄女都不好说呢。
这么大的好处,不占白不占。
相比之下母女分离虽然想念,可到底是女儿的前途更重要不是?
小陈氏所以道:“而且猛儿这么点大,还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如今入了仕忙的很,家里男孩子也还没到能够照顾妹妹的时候。我自顾不暇呢,怎么好长留猛儿在家?过上日,就派人给宫里递信,请十七妹接了她回去罢。再者她在宫里待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习惯不习惯家里了。”
她这么打算了,但当天谢蘅谢芾过来寻谢细流商量一些公务,提到这事儿,谢芾就说:“十三嫂这也未免太跟娘娘见外了,都是自
家血亲,娘娘既然将猛儿送回来团聚,可见是希望十三嫂好的。十三嫂却急急忙忙的将孩子送回去,弄的好像生怕送晚了惹娘娘不高兴一样。”
又说,“当然十三嫂毕竟有喜了,孕中多思也是在所难免,十三哥还是要多照拂些嫂子的好。”
谢细流觉得很有道理,送走了俩兄弟,就跟小陈氏说了,让她别这么急着将女儿朝宫里推:“十七妹年轻着呢,就算去岁坏了身子骨儿,如今既为贤妃,宫里太医那么多,焉知不能妙手回春?你看她养着猛儿这些日子,深得上意,却也没说让猛儿给她做女儿,咱们很不必就一副生怕她跟猛儿疏远了的样子……究竟猛儿这一辈的嫡女里,谁有咱们女儿生的酷似十七妹幼时?”
小陈氏说道:“我哪里敢想那么多?就是怕十七妹误会我舍不得将女儿给她养呢。”
“十一哥说的对,你啊就是怀孕了想的多。”谢细流取笑她,“还是等下回命妇请安了,进宫去见着十七妹再说这事儿罢。说实话,咱们膝下统共就这么一个嫡女,一直叫十七妹养着,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说着就让人去找谢猛过来,“咱们这女儿叫十七妹养的很好,我瞧着这些日子不见,长高了一大截。”
他们说说笑笑的,全不知道谢芾回去之后就跟谢蘅说着:“大房的二十一即将尚主,四房有十七妹,三房五房这些且不说,咱们二房,因着我当初行事不够谨慎的缘故与尚主失之交臂,若是阔儿不能入十七妹的眼,往后咱们这一房,却只能拾大房四房的残羹剩饭了。”
谢蘅皱着眉,有些犹豫:“都是自家兄弟,何至于此……而且十三弟固然对着自家人没什么防备,十七妹却不是好糊弄的,叫她看出端倪,怕是会对咱们这一房生出厌烦来。”
“十七妹虽然精明,但对自家人还是十分看重的,不然二十一是怎么得到赐婚的?”谢芾低声道,“如他那样才貌的士子不说一抓一大把,却也不在少数。为何独他得了天家垂青?还不是十七妹不遗余力的帮忙敲边鼓?咱们也不是对猛儿做什么,只是让她短时间无法进宫,让阔儿取代她去承欢十七妹膝下而已……实际上按照阔儿的懂事程度,原也比猛儿合适入宫的。”
谢蘅说道:“宫闱深深,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