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人儿,都有所垂青!甚至更有甚者,怀疑所谓近侍只是个幌子,真相是二妃与那王氏子……”
下面的话太难听了,皇后点到为止,扫一眼宣妃,“王氏子咱们都见过的,这会儿没外人,本宫就直说罢,其才貌在三位准驸马里其实不算最出挑。但外间都觉得,既然得尚嫡出公主,必然是万里挑一的人才。故此有传言宣妃瑞妃不及贤妃得宠,空守宫闱,见着准驸马才貌双全霞姿月韵……这话本宫都不敢往皇祖母还有三位母后跟前说!”
“娘娘,这必然是有人从中作梗,意图挑唆六宫不和。”云风篁说道,“王氏子是陛下为明惠公主殿下精心挑选的驸马,自然是个好的。但论才论貌论身份高贵,哪里配与陛下比?宣妃瑞妃身为帝妃,不能说宠冠六宫,每个月陛下总也往她们那儿去个几回的,比之宫中老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她们便是昏了头,又怎么可能舍弃陛下而选择王氏子?”
“依妾身之见,传扬这种谣言的人,其心可诛!”
“妾身请皇后娘娘下懿旨,追查谣言来源,扑杀源头,重罚传播之人,以震慑长舌者,还皇家一个清白!”
宣妃松口气,正待附议,纪皇后却轻笑了一声,说道:“贤妃,你说的很有道理,但并无凭据。而两处搜宫,出来的却是明明白白的人证物证,这种情况下,本宫若是依你说的做。知道的说咱们晓得宣妃瑞妃是什么人,不忍她们受委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天家苛刻公主,明知道王氏子并非良人,硬逼着好好的嫡出公主下降呢!”
她慢条斯理道,“这个责
任,本宫是不敢承担的。如果你非要这么做,大可自己处置。当然,后果也是自己承担。”
又说,“兹事体大,本宫不敢擅专,合该奏请陛下、纪母后做主。”
事情报到淳嘉还有纪太后跟前,纪太后当然是勃然大怒,亲自到太初宫找淳嘉,要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母后稍安勿躁,王氏子绝非这等人,这一点,朕可以给母后打包票!”淳嘉亲自端茶倒水,好生安抚。
但纪太后不吃这套,冷着脸道:“就算王氏子是被冤枉的,但这等事,哪里说的清楚?若让明惠这么下降了,外头岂能不觉得是皇帝不疼她,哀家这母后也说不上话,谁还看得起她一个嫡出公主!?再者,三位准驸马一起入宫赴宴,偏只王氏子沾染这番风波,足见他要么立身不正,要么就是能力不足。”
“这等人也配尚哀家的明惠么?!”
不等淳嘉开口,她又说,“哀家知道皇帝日理万机,为国事操心的很,故此被底下人蒙蔽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万幸祖宗有灵,明惠尚未下降就察觉了王氏子的端倪,一切还来得及,皇帝以为如何?”
淳嘉温和道:“母后与皇祖母当日也说了,王氏子实在是个好的,若因奸人陷害,放弃婚事,实在可惜。况且赐婚圣旨已下,天家出尔反尔,未免叫人小看。”
“先帝心狠。”纪太后一听就哭了,说道,“尚在壮年,就撇下哀家与三个未长成的公主而去!若非牵挂明惠她们,这些年来,哀家也早就恨不得随先帝而去了!结果熬啊熬,好容易熬到明惠可以议亲,婚事竟然这样的不顺!这是要哀家的命啊!哀家就算现在死了,到了九泉之下,又哪里有脸去见先帝?!”
这情况淳嘉只能跪下来,先自责自己没尽到嗣子的责任,叫纪太后受委屈了,复道:“母后明鉴,为今之计,最要紧的就是彻查真相,找出幕后搞风搞雨的人!不然,今日可以因流言让明惠与王氏子解除婚约,他日明惠再许良婿,却又出些波折,总不能继续解除婚约?虽然帝女不愁嫁,可开了这先河,往后觊觎天家富贵者私下手脚不断,那明惠的婚事,岂不是要一拖再拖?!”
“如此耽搁的可是明惠的青春啊!”
“此非朕危言耸听,母后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