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有心继续找云风篁的麻烦,但碍着皇帝又不好继续不依不饶,再者她也是清楚自己就是想拿这妃子做个出气筒罢了。
现在皇帝说了讲正事,再纠缠下去,未免太落皇太后的体面了。
是以深呼吸,忍了忍,沉声说道,“只是今日虽然阻止中宫抚养皇嗣,宫权到底重归纪氏……”
她厌恶的瞥了眼云风篁,“你自请辅佐皇后,却不知道能辅佐成什么样子?”
云风篁在心里“呵”了一声,刚刚要不是本宫反应快,你捧着的宣妃瑞妃,那是连个辅佐的机会都没捞上的——这会儿不夸奖本宫会来事,立了功,反倒逼着本宫做保证了?
她觉得自己这几个月表现的太乖巧了,以至于袁太后产生了一种错觉,就是她云风篁,是靠着身份辈分就能弹压得住的。
“妾身之前主持宫务时,皇后娘娘都在卧病,所以不曾真正与中宫共事过。”云风篁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遑论上头还有太皇太后跟母后皇太后看着呢,至于说能做到什么程度,这会儿也不敢打包票。不过跟在中宫身边,总比宣妃瑞妃她们消息灵通些?”
袁太后疑心她提宣妃瑞妃就是存心打自己的脸,面皮抽动,淳嘉见状干咳道:“朕知道了,你也不用急,且看着皇后日常如何处置宫务罢。她虽然与朕不是一条心,主持六宫却素来稳妥……你能学着点也好。”
说到这里他就推说今儿个也商量的差不多,该告退不打扰袁太后休憩了。
毕竟就这气氛,再说下去,就不一定是他们仨商量怎么对付纪氏,而是袁太后要跟云风篁撕破脸了。
“你怎么回事?”出了春慵宫,
帝妃都没说话,等回到浣花殿上,清了场,淳嘉就皱眉,责问,“太后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让着她点不成吗?到底是长辈——你前几天还跟朕说你是个孝顺的。”
云风篁眼泪立马就下来了:“成啊!怎么不成?妾身现在就去春慵宫请太后娘娘赐妾身三尺白绫好不好?!”
说着“腾”的起身,抬腿就朝外走。
淳嘉眼疾手快拉住她,一把将人按坐到膝头,叹口气:“朕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也知道,齐王是太后的心结,故此就算知道太皇太后存心挑拨,太后这会儿也有点压不住心火!”
那她倒是去怼太皇太后啊!
本宫初入宫闱时就敢怼袁楝娘,她一个有天子撑腰的慈母皇太后,不敢拿太皇太后怎么样,就捏本宫这软柿子?!
云风篁心中冷笑,嘴上也不客气:“那慈母皇太后尽管给妾身下令,让妾身去太皇太后跟前给她讨个公道——妾身难不成还会拒绝么?!却何必这般故意栽赃妾身,弄的好像妾身刚刚贸然在太皇太后与母后皇太后面前斗胆开口,不是为了替陛下分忧,而是为了给自己谋好处一样!”
她是这种人吗?!
好吧她是。
今儿个这贤妃之位,看似淳嘉迫不得已给的。
却是她苦心筹划的结果。
但,袁太后又不知道,淳嘉也不知道!
所以,皇帝语气顿时软了下来:“太后也是拿你不当外人,所以才……”
“那陛下还怪妾身吗?”云风篁心道你要不是天子,本宫能当场抄起旁边这只尺高的雨过天青梅瓶砸烂你的脑袋!
不过,不能直接动手发泄,她也有的是办法整这人,当下就没好气的掐了淳嘉一把——真的掐,下狠手的那种,面上则是一派打情骂俏的幽怨,“妾身还不是将太后娘娘当成了嫡亲长辈,不会跟妾身记仇,才那么说?就是为了提醒太后娘娘,莫要中了纪氏的计啊!本来纪氏来势汹汹,咱们就没多少时间浪费了,若是按照常理,给太后娘娘请罪来请罪去,这得耽搁多少工夫?”
这种自己人她也可以的!
简直太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