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尚主,直接进宫跟慈母皇太后说也好,私下里禀告陛下也罢,又不是不能商量金枝玉叶足足三位哪,他们不开口,怎么知道没指望?知道没指望,就不必行这等多此一举的事儿却偷偷摸摸的做这等鬼蜮行径,做也就做了,还这般不周密,硬生生的落了把柄!这不是存心给陛下添乱么!”
淳嘉叹口气“罢了,到底是母后娘家,事已至此,责怪他们也无济于事,且依了那些人,挑俩不打紧的,将事情结了罢。”
他态度语气都很平静,只缓缓道,“朕忍了这些人八年,也不在乎再多忍个几日的。”
云风篁不禁道“这些年来,实在委屈陛下了。”
淳嘉笑了笑没说什么,轻描淡写的让人去办了于是次日,朝廷就宣布了寒门士子频繁出事的缘故,主谋是教坊使,帮凶是几个课业手腕都不怎么样、淳嘉看不上的寒门士子。
经过是这几个寒门士子在烟花之地兜搭上了教坊使手底下的官妓,得知天子疼爱诸公主,一旦尚主,必定鱼跃龙门、前途不可限量,顿生贪婪。只是本身并非最出挑的几人,为此心生嫉恨,谋害其他士子,约定尚主之后,苟富贵无相忘,甚至还打算届时为几个官妓脱籍赎身,私置外宅……遂酿成此番是非。
谢芾之事,当然也是一并列入在内。
跟其他几个受到损害的士子一起,得到朝廷种种补偿。
不过因为他属于名节受损,本身没有受到什么不能下场的伤害,所以只是一些财货上的补偿,以及口头上的勉励。
如聂伯琛那兄弟,右手受伤严重,哪怕将养到明年开春,也难以提笔,朝廷的抚慰当然是更加体恤些毕竟,相对于错过此番恩科,其实这些补偿,都是聊作安慰罢了。
“这是新任教坊使的人选,爱妃做主就好。”因着年关在即,朝廷雷厉风行的处置了相关之人,期间淳嘉少不得亲自出面安抚寒门士子,再三强调自己的公正公平以及英明神武……这日从前朝回来,却拿了一份名单给云风篁,让她,“若是不知底细,可与昭容商量,昭容想必多少有些耳闻。”
云风篁颇为惊讶“教坊使?”
这事儿怎么交给自己了呢?
虽然她主持宫宴偶尔也会召教坊使率伎人们到场选拔,但教坊司自来属于宦官掌管,准确来说,这一派,在国朝,近两代君王,是郑具的地盘。
淳嘉忽然拿来让她做主,她自然有着诧异。
但转念就想到,“莫非是为了上回刺客之事?”
上回的刺杀有惊无险,归根到底是摄政王的一份还击,本身没打算
下杀手为了不跟皇帝彻底撕破脸,摄政王安排的是潜伏在教坊司的暗子。
之后,追究之下,虽然处置了些人,但毕竟大家心里有数,没有大动干戈。
谁知道淳嘉倒是一直记着,趁着这次的机会,将教坊司直接拿下,这是让自己出口气么?
云风篁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她这人要说宽容大度那肯定没有的。
但却不是分不清轻重是非的人。
刺客出自教坊司,可罪魁祸首却是摄政王,她还不至于因为暂时奈何不了那公襄若寄,就迁怒教坊司。
不过这毕竟是淳嘉的一番心意,云风篁也不会拒绝,此刻想明白了,就笑着亲了亲他面颊,“妾身谢陛下恩典!妾身等会儿就让人去请魏妹妹过来。”
“你如今虽在妃位,实如副后。”淳嘉瞥她一眼,提点道,“往后各样大典宫宴,少不得都要操持。跟教坊司打交道的次数,不会少了。教坊使换成自己人,行事也方便。”
“陛下说的是。”云风篁心道原来也不只是为了让她出口气,却也是为了让她这副后做的更妥帖。
她定了定神,又跟皇帝说了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