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再送去斛珠宫冒险?”
又嘀咕,“纯恪夫人前些日子还要请太医呢,根本就是自顾不暇!”
还谈什么照顾有孕宫嫔,遑论日后照顾皇嗣?
“你总有一番道理。”淳嘉调侃了一句,到底应下,领着她到了春慵宫。
袁太后见他们一块儿前来,颇为惊讶,还道出了什么事情,待知道是为了梁氏有喜,脸上就不大好看“不过一个宫嫔有喜,也值得你们俩亲自跑这一趟!明儿个请安的时候,让真妃说一声不就是了?哀家还以为是九嫔以上谁有好消息了。”
云风篁笑着说道“其实也是陛下想您了,借着亲自来跟您报喜走这一趟。妾身呢恰好有几件事儿要请教您,这不,就不识趣的跟着过来了?”
“如今皇后病着,后宫之事你做主就好。”袁太后这才微露笑容,和蔼道,“却何必再来问哀家?其实哀家也不曾主持过六宫,未必帮得上你的忙。”
“太后娘娘就爱谦逊,妾身可是听陛下说了,您从前在王府时,雷厉风行,号令如意,论到主持中馈的能力,也未必比母后皇太后还有皇后娘娘她们差了去了。”云风篁柔声说道,“这不,旦日在即,虽然宫中有着旧例,但妾身想着,年初时候陛下亲政,今年究竟与往年不同。这旦日宫宴,是否也进行一些调整?”
袁太后正色道“这倒是,皇儿如今今非昔比,一切因循旧例的确不妥。”
于是二人商讨了一番旦日宴的改动,中间还询问了下淳嘉的意见,淳嘉对于这些事儿从来都是无所谓的,基本上都依着她们的意思。如此到了午膳前,云风篁接口还有宫务起身告退,却留淳嘉单独陪太后用膳。
“皇儿时常跟真妃说咱们以前的事情吗?”袁太后和和气气的同淳嘉用过了午膳,接过宫人递上的茶水漱口毕,略作思索,就问,“真妃年轻,性子也跳脱,却耐得住听你讲这些往事?”
淳嘉温和道“也没有偶尔,只是真妃初掌宫闱,许多事情手忙脚乱,不免懊恼。故此见着孩儿,私下打听过两回,当初母后独掌王府时如何入手的经验。孩儿看她急赤白脸的,也提过几句。”
“是么?”袁太后微笑着,眼中却毫无笑色,柔声道,“这却是个好学的孩子。”
她不动声色的陪皇帝聊了会儿,将人打发走了,对着蘸柳等近侍,不再掩饰,脸色就阴沉下来,“刚才都听到了?这真妃,之前瞧着以为是个知错能改的懂事的,如今却也露出真面目……她哪儿是跟皇儿打听往事汲取哀家的经验?她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借着这些话博取皇儿好感之余,探听哀家喜好,有着图谋!”
“若只她如此也还罢了,到底只是一介宫妃,难成大器!”
“可刚刚送过来的消息!”
“庙堂上,她那堂兄也是个野心勃勃之辈……这般下去,这偌大后宫,哪里还有谁是她对手?!”
袁太后面色阴沉,“其他也还罢了,昔日纪氏之事,绝不可再度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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