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蘅连忙提醒,“娘娘那婚事乃是族中决定,她与那人压根没什么瓜葛,退亲后,两家结仇,就更加没关系了。”
谢细流定了定神,道“九哥说的是,是我说差了。总之娘娘不容有失!”
“听说陛下很喜欢十七姐……很喜欢娘娘,娘娘如今深居宫闱,陛下应该会明白这事儿跟娘娘没关系的罢?”自从上回兄妹团聚后,谢蘅很是调教了谢延秀跟谢荼一番,甚至强行要求所有人不再以姐妹称呼云风篁,而是改称“娘娘”。
这举动看似疏远,实则担心谢延秀之流在北地散漫惯了,在帝京也是老样子,会给云风篁带去麻烦。
故此用“娘娘”这称呼,时时刻刻提醒他们,今时不同往日,帝京不同北地。
此刻谢荼情急之下,却差点再次叫了旧时称呼,生生改口后,期盼道,“兴许娘娘还能帮忙在陛下跟前……”
谢蘅叹口气,打断道“总不能什么都指望娘娘,那样要咱们有什么用?”
而且,淳嘉帝再喜欢云风篁,宫里的后妃不再少数,帝妃身份有别,断无可能似戚九麓那样,任凭云风篁当家作主。
何况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淳嘉帝这会儿被云风篁迷住了,什么都听这爱妃的。他自己也还不是混一宇内口含天宪的天子呢?遑论纵容云风篁给自家兄弟拉偏架。
谢芾,不,谢氏要过这一关,终究还是要自己想法子。
只是这事儿对方早有准备,人证物证齐全,倒是谢氏这边,毫无防备,甚至打头的谢蘅隔了一晚上才接到消息。
眼下想翻盘,却也是无从下手。
正商量着,外间有下人来禀告,说是小陈氏过来了,道是有急事告诉。
小陈氏与谢细流门当户对,素来有着分寸,知道他们兄弟几个大清早的团聚一堂乃是有要事,寻常决计不会过来打扰。
故而谢细流闻言,愣了一愣,就起身“我出去看看。”
只是才跨出去两步,小陈氏却已经带着贴身丫鬟疾步入内,不等丈夫以及叔伯们皱眉,劈头说道“刚刚娘娘跟前的清许送了些东西过来给猛儿,说是想猛儿了,顺带捎了几句话,让妾身立马来正堂转告。”
“弟妹快坐。”谢蘅听着,下意识的坐正了身体,“却不知道娘娘那边捎的是什么话?”
“清许说,娘娘讲了,这事儿她已经知道,但什么都不好做。”小陈氏肃然说道,“谢氏将来如何,却还要看夫君以及诸位叔伯的应对。毕竟,陛下开恩科,招驸马,挑的都是有用之人,而不是单纯的提携寒门子弟!”
谢蘅几个交换了下眼色,神情越发的冷峻,颔首“娘娘还有其他吩咐么?”
小陈氏摇头“
就这些了。”
“辛苦弟妹传话。”谢蘅委婉暗示她该走了,等小陈氏出去后,他环视了一圈,缓缓问,“你们是怎么想的?”
一群人苦思冥想的,一时间都没说话。
这不能怪他们没有急智,毕竟谢氏多年来一直盘踞北地,对帝京十分的陌生。
眼下又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对方的人脉势力地位还都在他们之上,这要是转眼之间就能澄清……这些人还能逼的淳嘉不得不韬光养晦到今年年初才抓住机会亲政?
“九哥,眼下这事儿,人家早有准备,一则如今证据确凿,难以反驳;二则就算反驳,他们下手之前,恐怕也是想好了种种可能,到时候,说不得还会被带进另外一个坑里去。”半晌,堂上气氛越发的僵硬,谢蘅下意识的擦了擦额角冷汗,正自焦灼,忽听有人缓缓开口,不疾不徐道,“如此,却是被他人牵着鼻子走了!”
谢蘅循声望去,见是素来沉默寡言的谢无争,心中一阵欢喜,忙问“二十一弟莫非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