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云风篁笑了笑,低声道“大半年前,咱们初入宫闱,贵妃淑妃身居高位,悦妃馨妃骄行众人,这会儿,她们又在哪里?你急个什么?”
“……姐姐说的是。”魏横烟一想也是,就云风篁的性子,袁楝娘如今固然失了淳嘉宠爱,却还是仗着袁太后的偏袒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添堵找事情,她能容忍这位纯恪夫人继续扑腾下去才怪。
怎么可能让袁楝娘熬到大半年后陈氏生产?
心中一定,魏横烟复想起来自己等待良久的缘故“姐姐,今儿个早上宫门才开,家里传了消息来,说……说谢家十一公子昨晚在霞明阁跟人争花魁,大打出手,将御史中丞的独子打断了腿。今儿个朝会,怕是御史台要有所动作。”
“御史台?”云风篁一皱眉,谢芾喜好美色不是什么秘密,她在家里时就知道的,但也只是喜好,不是那种贪花好色到昏了头的人不然谢氏诸长辈又不是傻的,这般关键时刻,怎么会让个不长脑子的来帝京下场?
眼下已然临近年底,恩科在望,谢芾就算积习难改,流连风月场所,也该有所收敛,怎么会跟人争夺花魁,还大打出手不说,甚至伤了御史家的子弟?
“本宫那兄长不是没分寸的人,怕是着了谁家暗手。”云风篁想到自己之前跟淳嘉推荐谢芾为驸马,而淳嘉也默许了此事,脸色阴沉下来,对魏横烟说道,“约莫是外界打听到十一哥颇受陛下赏识的缘故。”
魏横烟心领神会“妹妹这就去给家里人传信……姐姐请放心,家里人报信过来的时候就说过,妹妹的父兄在庙堂上也是能说话的,必然尽力为谢十一公子开脱。”
云风篁点一点头说道“你去罢,过会儿陛下想是会过来,本宫思索一下,该怎么同陛下说这事儿。”
淳嘉这几个月以来,一直在绚晴宫跟怡嘉宫之间打转,虽然在绚晴宫的日子多一些,但去怡嘉宫的次数也不在少数。
最近却是长住绚晴宫,没去过魏横烟那儿了。
此刻闻言,魏横烟多少有些黯然,旋即笑着应下,起身告退。
过了没多久,果然帝驾就到了。
“爱妃想是知道今儿个朝会上的事情了?”淳嘉见着迎上来的云风篁微微蹙眉,开门见山问,“却不知道可有话与朕说?”
云风篁说道“陛下,妾身兄长必然是受人陷害!”
淳嘉听着,微微颔首,道“朕也猜是这样。”
他面色很是平静,“毕竟两次宫宴,谢芾都在其中,且生性有些放荡不羁,不似谢无争为人低调,终日闭门读书,不与外界交接,时常出入烟花场合,容易下手。都这时候了,若还没人对他做些什么,才是怪事。”
“……”云风篁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咽了回去,试探着问,“陛下明知道十一哥乃是被陷害的,却不提为他主持公道,可是……想看看十一哥的手段?”
“爱妃,不是朕故意为难谢氏。”淳嘉也不否认,“只是以你的聪慧,该知道明年恩科取士也好,下降公主也罢,要的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甚至为朕左膀右臂的人才。若是德不配位,却非好事。”
毕竟,这些人在得到淳嘉大力支持的同时,也会成为摄政王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的那种。而皇帝找他们是丰满自己羽翼的,不是找几个累赘,本身也不可能全力以赴的保护他们,顶多些帮助,闹起来的时候想法子拉偏架。
几方权臣主持朝政多年,势力根深蒂固,
如果不是手腕过人的主儿,哪怕有着圣眷在身,怕也是享寿不永。
区区争夺花魁殴人致残算什么?
若果谢芾来年尚主,等待他的陷阱与算计,只会更狠毒。
如果这一关都过不了,那也别打做驸马的主意了,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