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帝京,这是怎么有喜的?”
小陈氏低下头,小声道“娘娘,咱们那儿的规矩,前三个月是不好说出来的。既然传出来,八成就是……”
就是已经满了三个月了。
甚至更长些。
兴许,就在戚九麓入宫跟云风篁私会的时候?
云风篁抿着嘴,袖子里的手攥紧了丝帕,面上却不起丁点儿波澜,淡淡道“戚氏人丁单薄,宗子妇有喜,是件喜事儿。但如今两家关系不睦,本宫也没有道贺的打算。就当……不知道罢。”
“娘娘。”小陈氏抿了抿嘴,“要不要……”
她比了个凌厉的手势。
云风篁微微摇头“罢了。如今我跟他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顿了顿,“这样对谁都好。”
小陈氏叹口气“委屈娘娘了。”
云风篁没接这个口,只问起几个兄弟如今在帝京过的怎么样?习惯不习惯?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如此说了一番家常,留她们用了午膳,给了些东西,也就打发她们走了。
……淳嘉算着时间入宫探望的外命妇们都已经走了,这才施施然到浣花殿,才进门就看到云风篁撑着腮,孤零零的坐在殿阶上发呆,四周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她身旁是一株高大的桂花树,这季节正当时候,一树金桂开的黄金灿烂,落得满地都是。
云风篁也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乌鸦鸦的鬓发间星星点点,铺展在石阶上的银泥粉绶樱草留仙裙上亦是零零散散的到处都是。
此刻是黄昏,残阳从天际拖出奄奄一息的余晖,经鳞次栉比的殿顶层层拦截,到了浣花殿前已经只剩半截,堪堪落在她身上,像是给整个人披了一件金色大氅,眉睫都仿佛沾了金粉,格外的鲜丽娇妍,只是眉宇之间却是沉甸甸的忧郁与哀伤。
淳嘉脚步顿了顿,方才不紧不慢的踱步过去,温言问“这是在做什么?”
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