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吩咐陈竹,“奉衣金氏与崔婕妤那边的安宝林发生争执后自尽,故此经过如何,本宫也不知道!”
“娘娘!娘娘!!!”金氏骇然,朝云风篁爬去,然而没爬多远,已经被人强行拖了下去半晌后,芳音馆,云风篁顶着崔怜夜几欲喷火的目光,神色自若的禀告袁太后“……妾身这些日子都在跟随皇后娘娘追查胡奉衣之死,故此疏忽了兰舟夜雨阁那边,却不清楚具体经过。毕竟金奉衣及其近侍都已暴毙,安宝林也已身故,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如今只有安宝林的宫女能够作证,这未免有些片面了。”
她说到此处朝崔怜夜笑了笑,“当然,本宫不是怀疑崔婕妤你手底下的人胡乱攀扯,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然的话,以后随便派遣几个宫女,就能空口白牙的栽赃陷害,这宫里不是要乱套了,对吧?”
崔怜夜气的直哆嗦“金奉衣与你同岁,今年不过十五,其近侍也是年岁仿佛……真妃娘娘真是好狠的心肠!好狠的手段!!!”
“婕妤这话什么意思?”云风篁说翻脸就翻脸,脸上笑色倏忽收得干干净净,面无表情的反问,“难不成你怀疑金奉衣主仆是本宫所害?!那崔婕妤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宫需要为了你谋害自己宫里人?!”
“你当本宫怕你不成!”
不等崔怜夜开口,她又说,“再者,按照安宝林宫女的话,双方的争执无非是为了个镯子,哪怕那镯子是安宝林亡母给的
遗物呢,安宝林又不是哑巴,当时被抢走了东西,为什么不回去跟你这主位告状,让你过来同本宫交涉?难不成本宫就眼皮子浅的,这么点东西都要占着?!”
“若是崔婕妤出马未果,那安宝林绝望之下寻死,还有个说法。”
“然而安宝林连崔婕妤所居的春酲院都没回,直接投了水……这也未免太叫人想不通了!”
“简直就像是唯恐回去了再寻死会牵累崔婕妤引人怀疑一样!”
说话间转向上首,“太后娘娘,妾身以为,这事儿,恐怕是有人嫉恨妾身得您跟陛下喜爱,专门设计陷害绚晴宫的人呢!”
崔怜夜清冷的气质维持不住,通身都散发着愤懑,眼中落下泪来,恨声道“太后娘娘,妾身敢以身家性命发誓,妾身事前对此一无所知!而且,安宝林素来老实怯懦,否则她身为宝林,如何会被区区一个奉衣抢走东西?”
“是啊,妾身也是想不明白。”结果话音未落,云风篁就插口道,“金奉衣只是一个小小的奉衣,在妾身跟前也不得意,哪里来的胆子抢宝林的东西?!这安宝林,只怕不是普通的老实怯懦罢?可这就叫人想不明白了,宝林这位份在宫嫔里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当初妾身才进宫的时候,初封就是宝林,主位当时也是妃位,与崔婕妤那会儿的位份相齐,可没受过什么委屈的!”
“正所谓居移气养移体,本性再如何软弱,究竟是有人伺候着的正儿八经的宫嫔,至于被个小奉衣吓着?”
“还是,这安宝林过的压根不是宝林的日子,早就习惯了被位份比自己低,乃至于被奴才们踩一脚?”
见崔怜夜按着胸口,很有被当场气晕过去的意思,纪皇后不得不站出来“真妃慎言!崔婕妤素来待下宽厚,不是你可以胡言乱语的!”
当着袁太后的面,云风篁可不怕皇后,她不但不怕皇后,还要借此跟袁太后表忠心,当下微微一笑“皇后娘娘,妾身哪里胡言乱语了?宝林被奉衣抢了东西,连告状都不敢,只敢自己去寻死……这等事儿,妾身以前听都没听说过!”
“如今金奉衣主仆都不在了,真相如何已经无法查清,当然只能推测。”
“按照崔婕妤所言的事情经过,安宝林的举动,错非长期遭受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