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在我心目中,都比不上你一根手指!”
“总之只要看到你的存在有助于陛下,又对袁太后表示出基本的尊重,袁太后就会觉得你是个好的,以后但凡不是跟陛下起冲突,一般事情上她没有不向着你的!”
云风篁有点意兴阑珊“您也说了,就算想法子讨了袁太后喜欢罢,日后若是陛下厌弃了我,她终归还是向着她儿子。既然如此,我做什么要委屈自己呢?还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免得跟前两回一样,费尽心机兢兢业业还是一场空,徒然辛苦。”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废物?!”江氏想忍,但没忍住,直接一脚将她踹倒在地,压着嗓子怒骂,“我辛辛苦苦栽培你十几年,这会儿更是千里迢迢过来给你掰开了揉碎了的讲道理,你却还是这么要死不活的样子,我都没说我费尽心机兢兢业业还是一场空,徒然辛苦心疼了这些年,你有什么资格这么抱怨?!”
她寒声道,“你觉得你命途多舛?觉得你命苦?觉得已经受了两次打击,没准还会有第三次所以干脆不挣扎了?我都不屑于给你举那些挣扎求生的庶民的例子,就说这宫里头的袁太后!”
“望族嫡女,少年嫁与藩王,却一直无所出!好容易抱养了庶子,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为了孩子争取到了王爵,眼瞅着可以颐养天年了,却因孝宗无子,硬生生的卷入帝京的漩涡……”
“等等!”云风篁忙道,“他们来帝京承位可是自己愿意的!”
江氏听她转述了淳嘉之前的说辞,就是冷笑“这种话你也信?你在宫里待傻了么?你也不想想就纪氏的权势地位,他们没开口还好,一旦开了口,当时还是扶阳王跟扶阳王太妃的母子俩,有拒绝的余地?”
“尤其陛下还是庶子,他敢说个不字,指不定转天连王爵都保不住!”
云风篁“……”
“而且你以为公襄氏那么多宗亲子弟,纪氏为什么挑扶阳王一脉?”江氏斜睨她,“不就是觉得孤儿寡母好欺负,也没个兄弟长姐的帮扶?陛下一贯敦厚纯孝的名声只不过是附带罢了。连咱们家都知道给子女经营名声呢,纪氏那等门第还能心里没数?”
纪氏未必不知道淳嘉帝在做扶阳王时的名声是经营出来的,但他们不在乎。
因为扶阳王一脉在宗亲里本来就不怎么受重视,人丁又单薄,到淳嘉这一代,那是连个走得近、能在关键时刻帮他说句话的王叔王伯都没有,再加上他当时才束发,论人缘论年纪都好掌控,不选他选谁?
江氏道“袁太后是个明白人,她要是能选,她肯定不会同意让唯一的孩子冒险承位。就好像我要是在帝京,那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进宫一样。但扶阳王一脉没资格说不,所以她就干脆携家带口来了帝京……你觉得你已经两次遭逢大变,那你算算袁太后这辈子碰见的波折有多少?”
“少年成亲膝下无所出是一件;抱养庶子之后婆婆仍旧不满意,私下动了让儿子再娶的念头是第二次;陛下出继孝宗皇帝是第三次。”
江氏冷然道,“这还只是大的波折,这期间,她需要忍着婆婆的磋磨打理藩王府、教养陛下,要为陛下争取封爵,经营美名,当然还得伺候好体弱多病的扶阳端王、安抚后宅……之后纪氏提出过继,你以为她不私下争取,纪氏会主动送她跟曲太后两位太后之尊、还让她们一起来帝京?”
“就算进了宫做了太后,她也过的不轻松!”
“她需要忍受纪氏上下三代的蔑视,需要给悦婕妤一次又一次的善后,此外,还要不住的安抚、鼓励陛下,避免他气馁,避免他破罐子破摔沉迷美色,避免他控制不住对纪氏展露敌意你该不会以为,陛下承位八年,韬光养晦,至今气定神闲不骄不躁,是纯靠自己心志坚定?我打赌袁太后在其中绝对居功至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