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能逼着你嫁?至于说翼国公府的报复,姓云的固然位高权重,可这庙堂上还轮不着他们家只手遮天!”
“这事儿也就是我远在北地鞭长莫及,这要是我在帝京,他们敢先斩后奏,我就敢跑衙门去告那云钊一家强抢良家女儿!”
“纵然我不在,只要你躲过了进宫,回头大不了去摄政王府求告谁不知道摄政王跟定北军的关系,而定北军跟咱们家就算没深交,好歹都在桑梓,天然的乡党?!你以谢氏嫡女的身份上门,于情于理他们也不会闭门不纳,遑论这是送上门去给摄政王攻讦翼国公府的把柄
,他们断然没有说不站在你这边的!”
云风篁听到此处心念一动,故作委屈道“可是家里西席一直说我谢氏讲究细水长流,连哥哥们这一代的名字都是从‘细’字,我这不是怕连累了家里?”
“这般顾全大局的事情也就你姐姐做得出来,你混账起来什么时候管过旁人的死活跟心情?”江氏冷笑,“我信你个鬼你是为了家里才这般委屈你就是觉得自己命途多舛不想活了!所以索性入宫大闹一场,死就死,活就活,是也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云风篁忽然觉得毛骨悚然,她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否认,“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我是那种人么!”
江氏目中厉色一闪,蓦然抬手又是一个耳刮子“你不是?!当初你姐姐没了,你借口外出散心,三不五时潜下水去看她,见天跟念萱她们念叨人活着有什么意思世道对女子不公……要不是我下狠手将你打醒,你怕是至今还是不死不活的样子!”
云风篁打小备受宠爱,虽然幼时顽劣,江氏管教起来毫不手软,打断的藤条拂尘都不在少数,还真没被打过脸,尤其这会儿母女时隔数年团聚,才说几句话就挨了俩耳光,顿时有点下不了台,恼羞成怒的站起身“是!我当时是那么想的!所以才会进宫,进宫之后也是从第一天就没忍过谁!但这能怪我吗?!”
她大声说道,“我做错了什么要受这样的戏弄?!家里说我应该配得上戚氏的宗子,所以十几年来戚九麓学什么我就也要学什么,辛辛苦苦兢兢业业,最后却是退了亲!来帝京,您说不能再任性,我三年如一日的如履薄冰,扮着温柔娴静乖巧体贴的伶俐人,完了被翼国公府婆媳几个三言两语送进宫一次两次都是这样!不管我花费了多少心血,不管我付出了多少努力,总在关键时刻来个意外,叫我之前的用功跟委曲求全,统统成了笑话!”
“所以我不想过了,就想痛痛快快恢复本性发泄一场!”
“正好云氏将我记成他们家女儿,都不带牵累谢氏的,那我设法推了进宫的事情,怕是死都是白死!说什么去摄政王府人家不会拒绝帮忙,云氏又不是傻的,真那样还会给我出门的机会?!还不如借着进入宫闱,纵然死也要拉着他们家伤筋动骨,有什么不对?!”
江氏猛然扬起手!
云风篁沉着脸看着她,没躲没逃,只是眼底满满的不服气。
“……”江氏停顿了下,旋即左右开弓,给了她两个重重的耳刮子!
云风篁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都这样了你还要打我???
我是小娘养的吗!?
“倘若你是晁章氏教养出来的,我不会打你,只会心疼你。”江氏面容比之前还要冷,看她的目光跟刀子似的,一字字道,“因为晁章氏打小就是这么软弱的人,晁静幽之所以从小跟你争,是因为她没有一个亲娘给她遮风避雨、为她指点迷津,她想要什么必须自己来!但你不一样!”
“我借着你的婚事让你从小跟你兄长们一块儿进学,教得你在闺秀里怎么都算允文允武,不是为了让你跟那些乡野无知妇人一样,遇见个几次难处,就失了心气,动辄怨天怨地、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