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世子,为何不能有人心向朕?”
毕竟皇帝才应该是历代皇城司的主人。
“是这样么……”云风篁有些失魂落魄,又有些自嘲,是啊,之前不是说过好几次了么?淳嘉再落魄再傀儡,终归是天子。
哪怕他没亲政那会儿,逢年过节的大典上,也是高踞帝座,受着纪氏、郑氏、崔琬、摄政王等庙堂巨擘的三跪九叩的。
既然如此,当年窦王妃病逝之后,娘家尚且能够为年幼的公襄霄留下人手护持,遑论一个逐渐长成的皇帝对于底下人的吸引?
相比之下,她跟戚九麓倒是自幼受到家族不遗余力的栽培可谢氏跟戚氏的门楣放在那儿,倾尽所有能给予的眼界势力也不过就那样。
如此输给淳嘉,其实也不冤枉,毕竟非战之罪。
然而云风篁心中终究愤懑,她才拒绝了戚九麓,才敲打公襄霄护着点戚九麓不然等她事成不会放过摄政王府,结果就这么栽了?
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该笑,只觉得胸口堵的慌,而世事荒唐又讽刺。
“陛下既然不在意,为何还要将那烧伤之人假称熙乐,敲打妾身?”崩溃刹那间,云风篁几乎觉得自己这辈子纯粹就是个笑话了,却陡然灵光一闪,稳住心神,沉声反问,“陛下方才所言只怕都是揣测罢?”
淳嘉没有立刻回答,只将玉笛凑到唇畔,轻轻吹了个婉转的调子,池水粼粼间,映衬他眸光澄澈,清曜凝澹,似从来不曾沾染过俗世红尘的天真纯净。
这人就这么端着纯净天真的模样儿,勾唇一笑,愉悦道“之前是揣测,现在可不是知道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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