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就放心罢!”闻言戚九麓还没说什么,外头公襄霄已经迫不及待道,“我父王跟纪氏斗了多少年了,怎么会不防着他们?你道皇后愿意亲自过来见你们么?还不是没办法……”
说到此处似乎有人在暗中咳嗽一声,公襄霄得了提醒,得意之情稍作收敛,只道,“总之你就稳稳当当的听心筠安排好了。0小}说+网 ”
云风篁眯着眼,思忖了会儿,忽地一笑,道“那世子还在这里做什么?继续听壁脚么?”
“……”公襄霄顿时无语,道,“你这过河拆桥也够快的。”
云风篁没接话,轻轻踢了踢戚九麓,戚九麓会意,站起身,笑着出去“我送世子。”
公襄霄怨念道“你怎么次次向着你家这小祖宗?你这么下去还怎么振作夫纲……唉,算了,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怕是这辈子都被她吃的死死的。”
念念叨叨的,只听着一阵脚步声远去——石室中云风篁侧耳细听,除了公襄霄跟戚九麓之外,还有至少六七人的样子,落足都十分轻微,几不可查,约莫是公襄霄的侍卫。
她等这些人走远了些,这才抖开戚九麓预备的包袱,匆匆穿戴。
等片刻后戚九麓独自回了来,见她已经衣着整齐的走出石室,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周围石室外却不是她原本以为的屋子,而是个狭长的山洞,从洞壁上的痕迹来看,这山洞存在的时间应该是比较长了。
四周挖了不少出风口,黑黝黝的也不知道通往哪里,不时透进风来,绕室徘徊,也因此尽管山洞十分幽深,却也不觉气闷。
只是角落里零零碎碎的一些东西,挺让人看着头皮发麻的都是些刑具,老的旧的新的都有,共同之处是皆有着浸润程度不同的血渍。
甚至有副枷锁底下,还压了一截疑似人骨的玩意儿。
“等明日就给你换个地方。”戚九麓见云风篁盯着那截人骨看,忙走过去将之踢到杂物后头,歉然说,“今儿个还有些事需要我去处置,却来不及……对了,你是喜欢江南,还是关外?”
“你这俩处安排,摄政王府知道么?”云风篁闻言挑了挑眉,不答反问。
戚九麓柔声道“世子没问,我也不打算跟他们说。反正看你喜欢,你喜欢哪儿,我就去安排。早先你不是说过喜欢江南?所以我提前在江南那边买了庄子田地,东西也按你喜欢的置办齐全了的。但我又想着,咱们毕竟都是北地生长,兴许你还是习惯北方。固然家乡暂且不好回去,关外那儿气候风情与咱们家里也差不多。”
“他不问,是因为你做这些事,总归是在他眼皮底下。”云风篁看着他,缓缓道,“携宫妃私奔,这等罪名,日后慢说你我一辈子捏在他手里,
就连谢氏、戚氏也难逃牵累。”
戚九麓皱起眉,说道“你我于宫中私会,原本就是落了把柄在他手里。但一来此事他自己也有参与,捅出去何尝对他有好处?二来,我为世子心腹,与世子原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只是现在。”云风篁闻言叹口气,摇头道,“公襄霄年岁渐长却始终手无实权,倒是继母所出的幼弟越发受到摄政王重视。他既是不甘心被摄政王冷落,又是担忧世子之位不稳,这才急急忙忙的笼络人手,试图成就羽翼……但实际上,他的根本利益是跟着摄政王走的,没了摄政王他算什么?”
“摄政王曾与皇太弟之位失之交臂,因着这个缘故,他与淳嘉之间必有一战——这会儿他还需要跟淳嘉联手料理纪氏、郑氏还有崔氏那些人,所以助我脱离宫闱之后隐姓瞒名,也还罢了。”
“可是一旦皇室这对叔侄扫平庙堂,只他们之间对决了,你觉得……凭我跟翼国公府的纠葛,摄政王会放过这么个现成的捅刀子的把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