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袁楝娘这一胎会出事,云风篁一点都不奇怪。
且不说这位主儿上回怀孕就没保住,这一回也必然不可能太平;就说她在宫里这人缘,能在十个月里平安无事那才叫人想不通。
只是没想到下手的人这么速度,这会儿袁楝娘怕是还没显怀呢。
再者,居然把她也拖下水了?
云风篁思忖着,扫一眼面前群情激奋的众人,清清嗓子“兹事体大,咱们一起去皇后娘娘跟前理论,我也想知道,是谁敢将这样的脏水泼我头上?!”
“悦婕妤现在如何?”须臾一行人吵吵闹闹到得延福宫,听到这消息,纪皇后顿时皱眉,问,“可召太医过去了?”
云风篁说道“娘娘,妾身午后应魏婕妤之邀前往怡嘉宫小坐,才回到斛珠宫就被他们堵在了门口,还没见过悦婕妤。”
那行人里则有个年长些的宫女出来磕了个头“回禀皇后娘娘,方才我家娘娘午后醒来,让贵妃娘娘送的宫女上前伺候,谁知道那宫女给娘娘捏了没多久,趁奴婢们还有娘娘不注意的时候,忽然抽出一根银针,刺向婕妤娘娘小腹!”
纪皇后不解道“这关云嫔何事?”
“皇后娘娘不知,那宫女叫做山香,之前才到斛珠宫时,因着婕妤娘娘正在小憩,让她在外头候着,结果她就悄悄跑去云嫔那儿了。”宫女说道,“跟云嫔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偷偷摸摸回去凝碧殿听命……这事儿凝碧殿上下好些人都是亲眼目睹。那山香跟婕妤素昧平生,婕妤这两日也不曾苛刻她,做什么要对婕妤、对皇嗣下这样的毒手?”
“必然是因为受人指使!”
宫女跟着再次用力磕头,请求皇后,“求娘娘为婕妤做主、也为婕妤腹中尚未出生的皇嗣做主!”
纪皇后瞥她一眼,说道“说了半天,你们都还没告诉本宫,悦婕妤如何了?腹中子嗣,可有大碍?”
那宫女颇有点不甘心的意思,支吾了会儿,才说“索性朱姨看的紧,当时就在山香旁边,看到不对,及时拉住了她……但婕妤受惊不小,来之前,已经叫人熬了安神汤喝着,也着人去请太医了。至于太医怎么说,婢子当时已经在来延福宫的路上,不曾知晓。”
“这会儿还有什么事情能比皇嗣更重要?”纪皇后哼道,“来人,开了本宫的库房,将那些上好的药材收拾一份,速速送去斛珠宫!再跟太医问清楚了悦婕妤的情况来报!”
又让人去太皇太后还有三位太后以及淳嘉帝处禀告,“告诉皇祖母还有三位母后,悦婕妤有惊无险,事实如何本宫正在彻查,请她们莫要太过挂心。”
一番安排之后,方才命人去烟兰宫请郑贵妃……跟前的宫女来对质。
“毕竟
贵妃如今也有孕在身,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宜打扰。”纪皇后这么做非常的理直气壮,“悦婕妤刚刚遇险,同为孕妇,想必更加能够理解本宫的苦心。”
袁楝娘是不可能理解的,凝碧殿的宫人也不会理解,他们都觉得皇后就是偏心,只是敢怒不敢言,都垂着头不作声。
皇后见状也就当他们同意了,叫人沏上茶水,慢条斯理的呷着。
半晌烟兰宫来了一个宫嫔,正是之前新晴尸体出现在烟兰宫荷花池、代郑贵妃前来旁听的那位。
这宫嫔瞧着二十岁上下的年纪,修眉俊眼,体态丰腴,穿金戴银的,很有几分雍容之感。
盈盈上殿行礼,口称“烟兰宫才人蔡好儿拜见皇后娘娘,愿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叫了起,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就问她“贵妃既然打发你来,你可认得那山香?”
“妾身认得的。”蔡好儿毫不迟疑的说道,“山香本是烟兰宫服侍的宫女,因为跟着一位老嫲嫲学过些推拿之技,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