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可不是能够撑得起这六宫的。”
提到纪昭媛,云风篁笑了笑,顺势问“纪昭媛据说也是纪氏嫡女,怎么才是昭媛?”
要知道当初袁楝娘顶着太皇太后的反对进宫,也是九嫔之一开局。
纪暮紫论跟太皇太后还有纪太后的关系,与纪皇后是一样的,就算初封昭媛,袁楝娘可是晋过妃位的,她却至今还在昭媛位子上徘徊,这未免有些说不通。
“宫禁传言,淑妃娘娘之前滑胎,与昭媛娘娘大有关系。”熙乐小声说,“不过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婢子那会儿还在角落里打杂,就不太清楚了。”
云风篁道“噢?听你这语气,却不是很相信这话?”
“当初淑妃娘娘是宫里头一个有喜的。”熙乐笑了笑,“所以一下子就成了众矢之的。她小产的蹊跷,分明为人所害,前朝后宫都传言是纪氏所为。这话传到太皇太后耳中,太皇太后自是震怒,命人搜宫彻查,原本是想还纪氏女一个清白,结果差不多六宫除了皇后娘娘那儿外就没有几个是干净的……所以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事情的结果就是袁楝娘在名声上顶缸,她虽然没害成淑妃,但当时里里外外议论最多的就是悦妃依仗帝宠谋害淑妃这个主题。
实际操作上,杖毙了一批鬼知道有没有掺合的宫嫔,以及,众多近侍宫人。
后来宫禁传言这事情是纪昭媛做的,也是因为杖毙的近侍里,以纪昭媛左右被清理的最彻底,差不多陪嫁都死光了。如今伺候的,都是后来补上来的。
熙乐说道“大家都知道纪昭媛性子急,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不奇怪。而且当初母后皇太后正打算让皇后娘娘给昭媛晋位,昭媛得意忘形之下,难免行事没了分寸……但婢子另外听到过一些消息,纪昭媛其实跟悦婕妤一样,是被冤枉的。”
被冤枉的?
跟悦婕妤一样?
这么说是帮顶缸了?
纪暮紫的出身,在这宫里已经是拔尖的那一筹,够资格让她出来顶缸的,可以说就一个人啊。
云风篁挑了挑眉,轻笑道“还有这样的事情……这宫里可真是不太平啊!”
“太平不太平的也是看人。”熙乐柔声说道,“贵人进宫前,斛珠宫是这宫里最不太平的地界了。可贵人这会儿住着,不是挺安静的么?”
主仆俩说话之间已经走到了僻静的路段,这时候忽然听到一阵似有还无的哭泣声,压抑着却有点压不住的那种,幽幽然透着哀怨悲戚,若非青天白日,怕不要疑心遇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云风篁因为之前新晴就是在差不多的位置丢了性命,此刻就是警惕,又询问的看向熙乐,但熙乐也是一脸迷惘,低声道“听着像是……有人在哭?”
“……别理会,咱们走罢。”云风篁思索了一番,摇头道,“这一带倾塌的殿宇不少,等闲都没人来的。说不准人家专门找个僻静角落哭会儿,何必去打扰?”
熙乐觉得也是,两人遂打算离开。
但没走几步,忽听哭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一声清亮的尖叫传来!
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云风篁心念未毕,熙乐已经微微变色,道“贵人,好像是明惠公主殿下?!”
“走,去看看!”云风篁被提醒,也觉得就是明惠公主……此刻追上去之余心中暗自诧异,这可是纪太后的心肝,正儿八经的金枝玉叶,宫闱之地,谁敢找她麻烦?
结果匆匆赶到现场才发现,公主殿下不知怎的甩开了侍从,独自一人坐在一截废弃已久的断墙畔,此刻正紧张的盯着自己的裙摆,察觉到有人来也不敢出声不敢动,只哆嗦着嘴唇泫然欲泣。
“殿下。”主仆俩上前,先行了个礼,再循着公主视线望去,云风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