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襄霄才走远,云风篁就迅速收回手,还将戚九麓推了一把,一脸嫌弃的从袖子里抽了帕子擦拭指尖,冷笑“晁静幽很得意罢?从小她就爱装乖卖好的朝你身边凑,这会儿可算做了正儿八经的戚家少夫人了,可喜可贺!”
“打小你就让我不许理会她,我什么时候没听你的?”戚九麓整理了下衣襟,施施然凑上来搂住她亲了口,“你也真是狠心,当着摄政王世子,下手也那么重,我差点就……”
云风篁斜睨他一眼,要笑不笑“差点就还手?你倒是还还看啊!”
“怎么可能?”戚九麓抱着她,轻声耳语道,“自来只有你满屋子追着打我出气,我何时敢动你一根手指?我是说,我差点就吓的跪下了!”
云风篁在他环住自己腰肢的手臂上抓了把,恨道“这叫不敢动我一根手指?我瞧你动手动脚的起劲!”
戚九麓趁势又亲了她一下,柔声道“三年不见……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
“可怜你个什么?”云风篁哼了一声,语气还是冷冷的,却给他刚刚被指甲抓过的地方揉了揉,道,“可怜你新婚燕尔娇妻在怀,还是可怜你戚宗子新为摄政王府座上宾,连世子都格外看重,不惜助你私通宫闱?”
不等戚九麓回答,她点着这人的手背,厉声道,“我不管你们家同晁家有什么协议,当初你可是答应我娶了晁静幽那贱婢就断子绝孙的!如今已然不守承诺,念着你还知道进宫来见我的份上我且不跟你计较这个,但是!你若是敢让晁静幽生下子嗣,那么别管你有一千种一万种为难,以后咱们就是生生世世的仇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生下子嗣?凭她也配?”戚九麓轻蔑道,“若不是他们捣鬼,这会儿差不多就是咱们新婚燕尔的时候!这群人害了咱们一辈子,就算将他们统统抽筋扒皮、挫骨扬灰,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他语气转为沉郁,“我没想到你会进宫……本想着依着家里娶了晁静幽,打消他们的疑心,再取代九章来帝京,同你汇合之后,便将晁静幽还有她那些陪嫁之人全部交给你处置,对外就说她同陪嫁下仆私通被我捉奸,一怒之下下的手!正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自身!到时候戚家同晁家无论如何也和好不了,而咱们又远在帝京,族中鞭长莫及,诸般事情,可由不得那些老不死做主了!”
接下来他跟云风篁会在帝京寻觅机会,利用错综复杂的局势反客为主,让桑梓的族人非但不能再对他们指手画脚,甚至不得不将族中资源双手捧上……这个计划是他跟江氏暗中多次商议后敲定的,原本进行的十分顺利。
可没想到就在他即将动身的时候,云风篁突兀的进了宫。
言语无法形容那一刻戚九麓心中的绝望与愤懑。
因为江氏的缘故,他从来没考虑过来了帝京之后云风篁已然名花有主。
他一直都觉得云风篁是在帝京等自己的。
三年来一千多个日子他煎熬的过,忍耐的过,也是充满期盼的过,好不容易,哄住族人,按捺着愤怒与厌憎娶了自己跟云风篁都十分厌恶乃至于痛恨的晁静幽……即将踏上与心上人团聚的路途,这时候命运却给了他难以置信的重重一击!
“……你都知道我已经进宫了,还来做什么?”云风篁听着,沉默片刻,叹口气,“其实这事情我一直觉得奇怪,这么说,也是晁氏做的?他们背后的人是翼国公府么?也是,当初晁静幽,还有晁氏子弟没少在我手里吃亏,既知我在帝京,你又要往帝京来,他们要么拦住你,拦不住,怎么会不想到从我这儿下手?也怪我在姑姑家里住着一向太平失了警惕,那日姑姑同我说这事儿时,我愣了好半晌都没回神。”
戚九麓低下头,将她搂的更紧了些,寒声道“这怎么能怪你?你姑姑再好到底不能跟生身父母比,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