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如数家珍似的说了一些妹妹们的趣事,不知不觉就说到了公主们的课业上,顺口问云风篁会不会下棋?
云风篁虽然不是真正的云氏血脉,却也是正儿八经大家闺秀出身,琴棋书画自然都有所涉猎,淳嘉帝闻言就来了兴致,卷了卷袖子命人摆上棋盘“朕考校你一番。”
老实说这位皇帝的棋艺很是平平,云风篁觉得自己拿出真本事的话分分钟杀的他片甲不留……不过她好歹还有点良心,再傀儡也是九五至尊,对她和和气气的,犯不着故意当着一干侍者的面让皇帝下不来台不是?
再说这么做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她又不是前朝的人才要跟淳嘉帝展示真才实学以简在帝心,做宫嫔嘛,争风吃醋积极宫斗才是正经事情。
于是云风篁收敛了真实水平,故意让自己落在下风。
淳嘉帝边慢悠悠的落子,边随口问她些话,比如说在家里都学过些什么啊,进宫来习惯不习惯啊,有什么个人爱好啊,想不想父母啊……他态度很是散漫随意,本来就不紧张的云风篁就更自在了,想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甚至不经意间还提到过几句“北地那边……”
听到念萱不安的轻咳,才弥补似的加上,“妾身听家里去过北地的人说的。”
“嗯?都这个时辰了?”淳嘉帝也不知道听没听出破绽,笑了笑,将手里的棋子扔进棋篓里,瞥一眼屋角铜漏,“安置罢。”
这话来的突然,饶是云风篁沉得住气,也不禁微微一怔,捏着棋子的手指下意识的用力,指尖所以显出几分苍青之色,目光也有些飘忽。
她分了下神,淳嘉帝却已经站起身,率先朝内室走去。
左右赶忙以眼色示意云风篁跟上。
俩人一起入内后,侍者们正待上前伺候,却被在黄花梨透雕四季花卉纹鸾首衣架前站定的淳嘉帝挥退,见状忙识趣的将门合拢。
不算大的内室里顿时就剩了二人,碧纱灯下,年轻的帝王长身玉立,面容似莹然生辉,秀挺清举,风姿隽爽。
云风篁究竟年少,未经人事,尽管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此刻也难免有些手足无措。
定了定神,就见淳嘉帝背负双手,侧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她本能的低了下头,旋即抬起,轻笑着上前“妾身伺候陛下更衣。”
然后……然后自诩聪慧机智的云宝林,足足花了一盏茶时间,连淳嘉帝的腰带都没能解下来。
没办法,她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向来都是被伺候的,什么时候伺候过别人更衣?
尤其淳嘉帝贵为帝王,哪怕今日身着常服,一应穿戴也自有讲究,光是琳琅满目的佩饰就够她拆的头晕眼花,偏偏夜色已深,内室之中静可闻针,俩人还站这么近,呼吸可觉,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已经让云风篁频频走神,而淳嘉帝比她高了一个多头,这会儿就利用这份优势,居高临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那目光中的探究与若有所思让云风篁如芒在背,鼻尖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本来就不算利索的动作越发溃不成军。
“算了,朕自己来吧。”大概是实在看不过她的笨手笨脚,淳嘉帝终于开口,自己三下五除二解了衣袍,他动作利落神情闲适,云风篁却在瞥见一片精赤胸膛的时候急忙转身,交握的双手绞来绞去,正强自镇定的考虑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结果又听淳嘉帝带着无奈的语气,“怎么?你自己的衣裙也不会?”
云风篁尴尬的不行,正要否认,谁知道皇帝已经走过来,再次动作利索神情闲适的帮她解下衣裙……
次日天蒙蒙亮,不必侍者提醒,淳嘉帝就将身侧的宝林摇醒,轻声道“该起了。”
“……唔。”被折腾了大半个晚上的云风篁好容易睡了会儿,被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