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还要过的这样艰苦?”
云风篁眼中泪朦胧,她难过的想:混账!你以为本宫还是初入宫闱时傻乎乎的云宝林吗?!
任凭你说的天花乱坠本宫也不会再相信你啊啊啊!!!
“陛下对妾身的心意,妾身会不知道吗?可就因为这样,妾身才更加无颜同您说。”贵妃果断开始哭诉,“本来妾身出身寒微,又不是温柔贤惠的解语花,自己不能给陛下分忧也还罢了。连娘家也是一无是处!妾身所以时常扪心自问,凭什么得到陛下的另眼看待还有种种怜惜?每日里醒过来,听着底下人来请安,唤妾身贵妃娘娘,妾身都想,妾身凭什么做这个贵妃呢?看看这宫闱上下,从皇后娘娘到淑妃德妃贤妃,还有底下的妃子们,包括一些宫嫔,谁不是高门贵女钟灵毓秀?”
“妾身算什么?”
“何德何能得陛下这样的厚爱?”
“妾身又怎么还忍心让您在操劳政务的同时,再为妾身牵挂?”
“……”淳嘉默默的端起茶水呷了口,寻思自己这两年对贵妃真的不坏啊,怎么贵妃越发的警惕了?
明明他这两年,不,明明他对皇后就没温柔体贴过,结果呢?
皇后稍微哄了两句,就竹筒倒豆子,将知道的部交代了!
一点儿不带怀疑的那种。
甚至据崇昌殿的眼线私下禀告,顾箴如今对绚晴宫完提不起来敌意,甚至还很同情贵妃……
为什么贵妃就不能天真点,相信相信朕?
皇帝心累的叹口气,默默安慰自己:没办法,虽然贵妃难糊弄,但也证明了她的聪慧跟机敏,自己喜欢贵妃的,不就是因为她聪慧又机敏吗?
“对了陛下。”云风篁见他不吭声了,察言观色,忽然问,“云婕妤留下来的遗书……是真的么?”
淳嘉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说道:“阿篁,云婕妤畏罪自-尽前,你似乎在场?”
“……妾身跟她说了几句话她就进屋子去了,妾身又没跟进去。”云风篁郁闷的说道,“后来她悬梁的消息传出来,是皇后娘娘派人去处置后事的,所以妾身压根不知道遗书这回事。”
皇帝一时间有点儿啼笑皆非,忍不住伸手揉了把她鬓发,道:“你平素精明,怎么有时候也傻乎乎的?”
“妾身当时满心记挂着昭庆的伤,哪里能够想那么多?”云风篁心不在焉的解释了一句,倏忽警觉道,“陛下,您该不会觉得,妾身算无遗策吧?”
“怎么又想多了?”淳嘉温和道,“朕只是没料到云氏与其嫡母这般水火不相容罢了。”
云风篁哼道:“翼国公夫人偏心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陛下看重翼国公,对翼国公夫人也是爱屋及乌,妾身虽然心知肚明翼国公夫人是个什么样子的,却哪里敢跟您多说?说了,没得叫您以为妾身公报私仇,存心挑拨您跟重臣之间的关系。”
淳嘉哂道:“什么爱屋及乌……这词儿用的可真是不学无术。”
他于是没再说正事了,只问了问云风篁这两日的衣食住行,得知一切都还好,只是觉得格外疲惫,就让她好好儿养着,其他就别操心了,“舟楫倾覆之事定然与你没什么关系的,接下来不管里里外外怎么闹,朕保证不会闹到绚晴宫来……你也别再多想,安安心心的养胎,到了日子生产也能够顺顺利利的才是。”
云风篁嘴上答应,心里却不以为然,因她如今有孕在身不好留皇帝在浣花殿过夜,就推荐了个最近奉承的比较勤快的宫嫔侍寝。
看着宫人引淳嘉离开了,她顾不得歇息,就唤了陈兢到跟前:“你之前同顾芍那边联络是怎么做事的?陛下都察觉到了端倪!”
陈兢连忙跪下来请罪:“娘娘恕罪,是奴婢不当心!”
“若不是本宫反应快,这会儿差不多要在被治罪了!”云风篁没好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