篁的阴谋!
“陛下。”两位重臣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否决了遗书是真,兴宁伯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连忙上前道,“陛下,兹事体大,请陛下彻查到底,还云婕妤还有翼国公夫人一个清白!”
这话就差直接说这遗书是敏贵妃伪造的,不过是使了手段借皇后之手送上来罢了。
但就群臣对云风篁的印象,觉得这位贵妃娘娘未必做不出来。
再者,顾老太爷忙不迭的撇清,翼国公坚决否认,兴宁伯信誓旦旦……本来就只殷衢一个站出来为贵妃说话,这会儿瞧着就是独木难支。
殷衢急中生智,沉声道:“陛下,臣以为这些事情有些蹊跷了!无论太后娘娘还是宫中诸位娘娘,都是贤良淑德宽宏大量,否则如何能够被选入宫闱、侍奉陛下?宫变才过,诸般情形尚未水落石出,为何往日里一团和气的诸位娘娘,就起了这许多事情?简直像是存心让咱们无暇追究宫变了!”
这话说出来,君臣都有些怔忪。
淳嘉是知道内情的,袁太后、顾皇后以及敏贵妃这三者之间的格格不入,以他的精明,怎么会心里没数?
只不过自忖自己的存在,能够平衡与弹压她们的矛盾,这才假作不知罢了。
此番袁太后突兀发难,淳嘉既吃惊,也颇为无奈。
对于殷衢提出来的看法,倒是暗松口气。
毕竟,知道内情归知道内情,皇帝并非纯粹的无情无义,至少目前,他既下不了决心处置敏贵妃,也做不出来揭发袁太后的事情,就是皇后,皇后这次虽然有着推波助澜的嫌疑,可到底不是挑事人,他倒是舍得去警告,可现在是警告皇后就能叫停整个事情了吗?
现在对皇帝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不了了之。
继续装糊涂。
故此殷衢话音才落,淳嘉立刻沉了脸,转头问兴宁伯:“尔等所言,当真出自春慵宫近侍之口?可与太后核对过,真有此事?”
兴宁伯连忙说道:“陛下,千真万确!虽然慈母皇太后至今未曾舒醒,然而娘娘的陪嫁蘸柳姑姑,亲口证实此事……”
“陛下,蘸柳虽然是慈母皇太后的陪嫁,但也未必可靠。”殷衢打断他,向淳嘉道,“兹事体大,还是要跟太后娘娘亲自核对才能作准。不然,总不能为了几个奴婢的片面之词,就处置了堂堂贵妃吧?何况贵妃娘娘尚且有孕在身,那可是陛下的骨血!”塔
又说道,“而且现在也不仅仅是贵妃娘娘的事儿了!”
“宫变才过,后宫就一窝蜂的出事。谁知道是真的出事儿,还是有心人蓄意为之,刻意转移视线?如此,无论是两位皇太后、十二皇子还是贵妃娘娘,却都是为人所害了!”
“陛下何等英明神武。”兴宁伯冷冷说道,“宫闱重地,外人谁能够插手进去?殷大人这话,未免太过小觑陛下了!”
殷衢淡然说道:“那敢问伯爷,以陛下的纯孝、对后妃的宽宏体贴,贵妃娘娘有什么理由针对太后娘娘跟十二皇子?还是伯爷觉得,以陛下的仁善,不足以感化六宫?”
两人互相怒视了一眼,兴宁伯又道:“宫变当晚,朱萼举止异常,乃是铁证如山之事!”
“确切来说,是死无对证,至于其他的证据,所谓痕迹、亲眼目睹的证人之类,未必不能作假。”殷衢哂道,“实际上本官十分好奇,宫变当晚,帝京上下莫不人心惶惶,却不知道为何会有诸多宫人,那般凑巧的看到了朱萼的一系列举动?其他不说,就说黑夜之中,除非相当熟悉之人,否则远远望去,哪里就能断定身份?这么看来,敏贵妃主仆可真是命不好,这朱萼在贵妃近侍之中,也不算太过出名,居然一路上碰见的,都是隔着十几二十步,在夜幕下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也能清楚准确辨认出来她的人?”
兴宁伯冷然道:“殷大人,只怕这朱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