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沾点光。
结果光没沾多少,倒是没少送命。
这么下去,各家心疼不说,于国朝也不是什么好事:虽然这些人未必擅长打仗,但到底高门贵子,幼承庭训,多年栽培下来,不是寻常人家子弟能比的。
要是死多了,对国家来讲也要伤及元气。
云风篁听到这消息后叹了口气,心中越发的不甘:盐州这两年一直是戚九麓在主持,眼看快要站稳脚了,靖宁侯这一去,以柯淙的资历威望跟身份,戚九麓怎么打得过?
等于说这两年白努力了。
甚至没准还会被柯淙利用,用作初到盐州的立威。
真是想想就觉得愤懑难言。
这绝对不是因为她跟戚九麓的过往,那些往事早在她亲手烧了那只装过萤火虫的囊袋时,就已经焚烧殆尽,再没有任何可能。
而是出于同病相怜。
才貌双全玲珑心思体贴入微……林林总总不敌出身好。
这是什么样的悲哀跟无望?
她不知道戚九麓听到这消息后是什么心情,却想到安妃谋害皇子的事情明明白白,可上至太皇太后下到六宫奴婢,除了为了自己的性命奋斗的轻蝶外,都沉默不语。
默认了这是一场误会。
而伺候四皇子的人呢?
肠痈是不治之症,他们能如何?他们何尝愿意小主子就这么去了?
还不是一起给皇子陪葬了。
云风篁下意识的看了眼延福宫的方向,那座宫殿她惦记很久很久很久了,却也不知道,汲汲营营到最后,能不能成为它的主人?还是跟戚九麓一样,功亏一篑于天降?
这个月对于帝京上下来说,毫无疑问不是什么好日子。
但对于云风篁来说,倒还有个好消息,轻蝶找到了。
好吧,也算不上纯粹的好消息,因为轻蝶其实是主动找上门的。
云风篁才听说这事儿时就皱了眉:“她到底是谁的人?!”
这话之前她问过的,当时陈兢信誓旦旦是安妃的人,不过是看安妃失势又行事越发糊涂,为了自保才出卖旧主……此刻就很尴尬,惶恐道:“娘娘,她说……她……”
吞吞吐吐了会儿才艰难说出口,“她乃纪氏余孽!”
“果然。”其实不用陈兢讲,云风篁猜也猜到了,轻蝶在她初入宫闱的时候就在安妃跟前伺候,算着资历就是凝碧殿老人了,如果并非安妃的人,那么幕后主使必然是在云风篁进宫前就开始安插这眼线。
那会儿的高位倒是都有嫌疑,可安妃现在的处境,还孜孜不倦要揭发她的,可就没几个了。
毕竟如云霜腴郑裳楚之流已然故去,崔怜夜之类呢都心里有数,这种把柄动摇不了安妃的地位,不会做徒劳无功的事情。
也就纪氏……
云风篁沉吟了下,还是问:“那她揭发安妃是做什么?本宫记得,六皇子被送到春慵宫的时候,可是一个伺候的人都没带,如今服侍他的,都是慈母皇太后从春慵宫里补的。”
这也不奇怪,安妃能力本来就是公认不足,六皇子身边还出了轻蝶这么个吃里扒外的,太后怎么能不担心,将一直伺候六皇子的人带到春慵宫,留下什么后患?左右她也不缺使唤的人,索性给这孙子全部换了。
从这结果来考虑的话,轻蝶的努力就是为了让六皇子离开斛珠宫,由袁太后亲自抚养?
陈兢走前几步,到了她跟前,才小声附耳道:“娘娘,轻蝶说,正是为了让娘娘如今如愿以偿!”
云风篁瞳孔骤然收缩,指尖都微微颤抖了下,方才稳住,淡淡道:“本宫如今的愿望,就是太太平平生下孩子,她有这么大本事?”
陈兢低眉顺眼道:“轻蝶没说仔细,只说娘娘聪慧,必然明白……她有个要求。”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