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道:“兹事体大,一旦曝露,这……”
他是不赞成贵妃这么来的,明惠最近也没有怎么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然而云风篁巧舌如簧,当天傍晚被皇帝亲自到兰舟夜雨阁质问时,她满不在乎的说道:“妾身还当什么事情呢,没错儿,这是妾身做的。妾身还跟崔氏说,她要是敢不听,妾身可没她好果子吃!”
淳嘉啼笑皆非,道:“怎么忽然想起来寻崔氏的麻烦了?”
“妾身哪里是找她麻烦?这不是给她指条明路么?”云风篁眼波流转,不依的嘟起嘴,“她膝下无所出,自从收养了二皇子之后,一门心思都扑在了二皇子身上。甚至为了二皇子,都主动跟妾身示好了!在之前,她自恃名门闺秀,什么时候将妾身放在眼里过?这么着,二皇子尚且年幼,不能为陛下分忧,但崔氏跟崔家不然。心疼孩子就应该有些实际上的行动,总不能单靠嘴说是吧?”
“可她这会儿,又不能时常伺候陛下,又不能打理宫务的。陛下说,除却盯着点儿明惠大长公主外,她还能做什么?”
“至于说前朝崔氏子弟那边的举动,他们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难道不是应该的?”
淳嘉笑着捏了捏她面颊,道:“莫要淘气,你可不是让她盯着点儿明惠去的。再说了,既然是好意,却怎么逼迫上崔氏了呢?”
“反正妾身可没说让他们怎么明惠大长公主殿下,若是有人这么同陛下说了,那一定是挑拨离间。”云风篁将头靠在他肩上,撒娇道,“妾身随口说说吓唬崔氏罢了,谁知道她胆子那么小?”
这话不尽不实,但淳嘉心里有数,也懒得逼问,只微笑说道:“别胡闹,如今摄政王那边暗流汹涌的,这眼接骨上,明惠那边还是别有动静的好。”
云风篁闻言眼珠转了转,心道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如果明惠连这次的事情也掺合进去,就跟摄政王一起收拾了?
她立刻看向淳嘉面上。
淳嘉神色不动,含笑道:“别闹,安置罢。”
……次日云风篁就让人去打听明惠的近况,得知这位金枝玉叶自从被太皇太后呵斥之后,一蹶不振。
连之前为了气云氏说的广纳面首的事儿也只做了一半:意思是面首都挑进府了,但一直没临幸。
其实就是这样,估计云家也气的够呛。
儿子在外头为朝廷为君上打生打死,儿媳妇在家里好吃好喝的养了一堆野男人。
哪怕还没睡呢,可也足够膈应的!
“这么说殿下近来可安分了?”云风篁微微眯眼,说道,“这可不像殿下。”
陈兢小声道:“有小道消息说,殿下当天其实是被抬出去的,说是病了。这些日子,一直没好。所以诸般事情,想做也做不了。这些天里,太皇太后那边时常有汤药赏赐下去呢。只是殿下可能病情有些拖沓,却始终不见好转。”
云风篁笑了笑,心道这未必是病情拖沓,而是太皇太后无法说服明惠大长公主,干脆让这嫡出孙女儿病着罢?
她是越来越好奇,太皇太后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按说陪着神宗皇帝风风雨雨过来的元后,不该这么无能跟愚蠢?
呃……难不成是因为神宗跟纪氏太厉害了,这位躺赢的顺顺利利,所以神宗跟纪氏没了之后,才显得格外无能?
云风篁一时间有点儿心酸,自己怎么就没有这种能够让她躺赢的丈夫跟父兄?
不过想想太皇太后如今的处境,锦衣玉食虽然没问题,可其他的事情也真的没有太多说嘴的余地了,感觉也不是很舒坦。她总算心里平衡了点。
“这怎么能成呢?”云风篁沉吟了会儿就开口,“堂堂大长公主病了,却这许久也好不起来,像什么样子?”
就让陈兢去给崔怜夜传话,着令崔怜夜通过之前安排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