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家里别说帮忙,甚至还要被打回原形。
这种情况下,女儿处境又很优渥了,江氏真心觉得一动不如一静。
就如今的地位权势不是已经很好了吗?
皇帝不想给的那些,却何必强求?
反正秦王他们也不是云风篁的亲生骨肉,给他们努力争取来的东西,且不说这过程里需要付出的代价跟风险,就说事成之后,谁能保证,云风篁不会成为第二个袁太后,被一手调教出来的天子气的死去活来,坐看年少美貌的后来人坐享其成?
倒是做太妃,有朝廷跟孝道压着,不怕便宜儿子能反了天去。
但她不敢直接这么跟云风篁说。
倒不是怕女儿怪罪她,而是云风篁自小有主意,她决定了的事情,家里若是阻拦,只怕她会越发的剑走偏锋。
江氏只能换个法子劝女儿:“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顾家就算被天子厌弃,到底是积年的鼎族,不是三两日就会彻底败落的。你想当初纪氏被屠戮的不干脆吗?可纪氏余孽迄今都在到处乱蹿,虽然皇城司下了大力气,到底有着漏网之鱼。你如今又不是被逼无奈,很不必急功近利。”
她这么讲,果然云风篁倒是听得进去的,闻言微微颔首,保证一定不会仓促行事,务必十拿九稳了再发难。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江氏的影响,江氏走之前,云风篁还没觉得什么,她走了之后,云风篁竟然也连续数日做噩梦,总是梦见谢风鬟,梦见谢氏,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虽然她并不信任虚无缥缈的鬼神,数日下来精神不济,也不禁有点儿心生疑虑。
这日淳嘉过来,见她恹恹的样子,就伸手探了探额温,问她莫不是身子骨儿不适?
“说来也是奇怪。”云风篁趁势说道,“妾身母亲前两日走的时候,特意进宫来跟妾身说,梦见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妾身这两日竟然也差不多……”
她委婉问天子,自家兄弟在军中,是不是有什么折损?
如果有的话,请天子尽管说,她受得住。
“朕那里倒是有些奏报。”淳嘉闻言沉思了会儿,说道,“只是这两日政务繁忙,却也没细看。这样吧,朕让人去翻阅一下,看有没有相关禀告,再来告诉你。”
就给雁引使了个眼色。
实际上这是没有的事情,毕竟谢氏子弟身份低,还没资格为他们的生死专门禀告御前。
雁引去问的是孙聿,作为宠妃的娘家兄弟,谢江两家的子弟,是一直在皇城司挂着号的。
半晌后他回到兰舟夜雨阁给云风篁道恼,说前些日子,因着野外突兀遭遇,谢氏的确战死了若干子弟,再加上早先阵亡的那些,如今死在此番战争中的两家子弟,已经超过了十人。
这数目云风篁内心毫无波澜,人丁兴旺的大家族,十个人是完全死得起的。
尤其听雁引说完具体人数,基本上都是远亲……要是近亲估计定北军中看她面子也会进行一定的照顾的。
唯一的一个近亲也就是嫡亲堂叔,基本上没怎么照过面,那就谈不上多少感情,云风篁觉得这损失完全承受得起。
她心想看来是被江氏说的杯弓蛇影了,就这?
但还是娴熟的作出伤感之人,对着皇帝很是难过了一番亲人的逝去。
淳嘉安慰了她一番,末了就随口提起战事的进展,因为追杀诃勒的过程里发现了金矿,现在细珐跟定北军已经不急着弄死诃勒了,比较想先挖矿。
本来打仗是烧钱,碰见金矿却能赚一笔,自然是好事。
问题是,因为这个金矿,细珐跟定北军如今的关系有些微妙……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在细珐看来,这金矿虽然是诃勒发现的,但位于韦纥境内,那当然是他这个为父报仇的准可汗的!
但在定北军看来,这金矿虽然是诃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