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惠用力闹,拼命闹,闹的云氏上下也脱不开干系最好了!
嘴上则温温柔柔的说道,“云氏对陛下素来忠心,一定会帮忙劝着她的。而且大长公主性子单纯,想不出什么特别严重的计划,顶多哭哭啼啼的,劝着点就是了。过两年殿下她有了自己的子嗣,你再加恩些个,她哪里还会记得从前那些糊涂事儿?”
淳嘉也是这么想的“但望新人相处和睦,早生贵子才是。”
帝妃都觉得,明惠大长公主虽然不可能就此安分守己,但纵然闹,也是过段时间之后的事情了,就连知道明惠为什么在婚礼上没折腾的太皇太后,也是这么想的。ii
结果这次明惠却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她在婚礼次日就捅出个大篓子!
若是寻常人家的新妇,新婚次日当然是随丈夫去拜见翁姑,顺带见见合家大小。
但皇家金枝玉叶自与常人不同,明惠这儿,就是公婆携带合家上门来拜见她。
也不止公婆,云氏的族长翼国公,也跟家小一起预备着,递了帖子等候召见。
明惠还真见了他们,虽然没怎么说几句话,态度也不热络,但至少该走的场子是走了,对于深知她对淳嘉心结的云氏一族来说,怎么都是好事。
问题是,翼国公府已经八个月身孕的世子妇,回到国公府之后就出现了胎像不稳的征兆,急急忙忙请了大夫看,就发现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这小韩氏出身大族,婆婆是亲姑姑,因为本来就不是云栖客所爱,婚后又出了云风篁这一出,导致夫妻关系冷淡,好容易才怀上这么一胎,还被断为男胎,重视的程度可想而知!ii
故此听了大夫话之后,主仆都很震惊,一面紧锣密鼓的追查到底哪儿出了岔子,一面禀告给了翼国公夫人。
国公府上下一阵忙乱却发现自家府里一切如常,不能不怀疑去给明惠请安时,陪嫁宫女上的茶水有问题。
这种事情没有证据也不好乱嚷,尤其明惠身份特殊,就算真的是她做的,云氏也不可能让她付出什么代价。
所以翼国公夫人都没敢惊动大长公主以及大长公主的身边人,却辗转托了云溪客的母亲设法递话进大长公主府,告知了云溪客。
云溪客既然受到淳嘉的重视,许以国朝最受重视的帝女,自然不是无能之辈,一壁儿哄着明惠,一壁儿就打发人去小厨房彻查,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出了真相的确是明惠吩咐人给小韩氏的茶水里搁了堕胎之物!ii
而且还是宫禁专用的那种,外头想仿照都仿不出来。
云氏毕竟忠心,云溪客同翼国公府商议了一番,都没声张,只由翼国公亲自找借口求见淳嘉,将来龙去脉,以及一些凭据禀告上来。
淳嘉简直是“……”
他压着怒火安抚了翼国公好一会儿,许诺等明惠三朝回门时一定给云氏一个交代,又将太医院最擅长妇婴的几位太医都派去翼国公府为小韩氏保胎,末了看着翼国公告退离开,抓起面前一方砚台就砸到了殿下!
“陛下息怒!”雁引赶紧上前安抚,“大长公主殿下也是一时糊涂……”
“她什么一时糊涂!”淳嘉冷笑着道,“她就是专门做给朕看的!!!!朕是从孝宗得位,故此合该回报她们仨,但孝宗无嗣难道是朕造成的么?!她凭什么认为朕这辈子都欠了她的?!”ii
雁引也觉得明惠大长公主是昏了头了,就算心里认为皇帝欠她的,可且不说如今坐在帝位上的是淳嘉,他要是翻脸不认账,孝宗亲女又怎么样?
难道还能将孝宗从帝陵里拉起来给她们做主?
这么折腾着消耗帝宠,却是何必?
“陛下,大长公主殿下是糊涂,万幸云氏忠心耿耿,至今未曾声张。”雁引定了定神,继续劝道,“再说翼国公世子妇只是动了胎气,如今太医们都赶过去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