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不是还好端端的?”
淑妃苦笑了下,道“可不是么?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晚上做了一晚的噩梦,将他们都吓坏了,今早上醒过来实在起不得身,这才不得不叫人去崇昌殿告假,没想到却惊扰了贵妃娘娘。”
“你这说的哪里话?”云风篁道,“本宫姊妹嫁与你兄弟为妻,咱们也算是亲戚,知道你有事儿,本宫牵挂都来不及,哪里来的惊扰?”
因见她气色精神实在都不好,略说了几句就让她休憩,自己起身离开。
到了外头,则叫了淑妃跟前的人细问来龙去脉。
近侍抄手道“回贵妃娘娘的话,我家娘娘这两日一切如常,昨晚上是陪夜的姐姐最先发现娘娘不对,唤了几声没得到吩咐,就揭了帐子入内看,就见淑妃娘娘被魇住了,慌忙出去喊了娘娘的乳母来,好容易才将娘娘唤醒。为此厨房还专门起火给娘娘做了碗安神汤。不想娘娘才睡下,就又魇着……如此数次,差不多是每次睡下一小会儿就……点了安神香也不管用。”
云风篁皱眉问“那今早上太医怎么说的?”
“太医说许是孕中的缘故,禁不得操心。”近侍为难道,“其实娘娘这两日也没什么心事?”
“你们娘娘自己呢?自己可说有什么惦念的事儿?”云风篁道,“有时候你们觉得不在意的事儿,没准你家娘娘忽然觉得在意了呢?”
近侍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微微摇头“回贵妃娘娘的话,婢子实在想不起来有这样的。”
云风篁有些失望,她起初以为淑妃只是寻常梦魇,所以也不是很在意。
但这会儿听着经过,却有些古怪了。
“照顾好你们家娘娘。”思忖了会儿也没什么头绪,云风篁遂叮嘱一番,带着人离开。
才回到浣花殿,陈兢就面色凝重的近前来,低声道“娘娘,奴婢有要事禀告。”
说了这话却没有讲下去。
云风篁看了眼左右,将人都打发了,他方才语气略显急促道,“刚刚外头来了消息,说是帝京起了一种谣言,也不知道谁传出去的,却与……与戚氏子有关!”
“……本宫记得未曾吩咐过你多管闲事?”云风篁闻言心头一惊,但没有追问什么谣言,而是皱眉看着陈兢,“谁让你这样擅作主张?!”
她不能不发作,因为陈兢虽然看着也算战战兢兢又会来事,可毕竟是宫里提拔上来的,又不是什么知根知底的心腹。
其实就算是清人她们,云风篁也不是完完全全的信任的。
这会儿不先这么质问的话,谁知道会不会被转头卖掉?
“娘娘,是这样的,这谣言如今同咱们还没什么关系。”陈兢连忙跪下来解释,“但奴婢寻思着,担心若是戚氏子当真受到铲除,焉知幕后之人会不会接着针对娘娘?”
云风篁这才道“什么谣言这样子凶险?连本宫也敢算计?”
陈兢小声道“之前,赏桂宴上,不是出了件喜事,就是祥瑞……没了?”
这其实本来是个凶兆,还是极为扫兴的那种,但淳嘉授意,欧阳燕然反应迅速,于是就成了广而告之的喜事了。
不管心里怎么想的,反正公然提起来,大家也都说是好事。
云风篁皱皱眉“这事儿不是过去了?怎么还有人提起来,还同戚氏子扯上了关系?”
“外头有人说既然白鹿死于宫中是好事,为何这些日子,又是水患又是韦纥同咱们相善的可汗为叛军所俘,竟然没什么好消息?”陈兢低声道,“尔后就有人说,莫不是白鹿只是一份隐喻,其实,真正需要死的,不是白鹿,而是……戚氏子?毕竟戚氏子名字里,可不有个谐音的‘鹿’字?”
“……”云风篁怒极反笑,“天下人名字里头有‘鹿’这个音的多了去了,本宫记得当日赏桂宴上,欧阳家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