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孜月看他半晌,冷漠的说“对,她不希望自己的任何东西留在你的身上,不然她会死不瞑目。”
看着小丫头走了,布霍失落的看向那一团火。
她的东西他怎么舍得戴在身上,那条手绳里确实有她的头发,但只有一根,其余的全都被他编成了另外一根手绳,好好的放在木棺里。
看着女孩远去的身影,布霍扶着门站起,踉跄的脚步几次差点摔倒,走到火堆前,拿出了还没有烧完的手链,不顾被火灼伤,也不顾那烧焦的皮绳有多烫手。
他笑了笑说“我好想你。”
第二天,从来都没有刻字的排位上多错了一个名字,鲜红的字是用血染上的。
红狐,清晰可见。
这么久了,他终于愿意承认她已经死了。
来这已经好几天了,周孜月看起来不是很开心,每天也很少说话,白苏不太会哄人,只能每天陪着她。
“月,我们什么时候走?”
周孜月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撑着下巴看天,“走去哪?”
“回去。”
周孜月看了他一眼,“你想回去了?”
白苏摇头,“是你想回去。”
“我才没有呢。”周孜月收回视线继续望天。
白苏说“你有。”
“没有。”
“有。”
周孜月不耐烦,瞪着白苏凶道“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好吧,你没有。”
见他口不对心的看着她,周孜月嗤了一声,“在哪不是待着,这里有吃有喝的就留在这呗。”
“可是你在这不开心。”
周孜月佯装无事的说“没有啊,我挺开心的,你哪里看出我不开心了?”
白苏看着她,想说她浑身上下都显示着不开心,但又怕说出来她会不高兴,白苏摇头,没说话。
周孜月恨不得自己一夜之间就长大,可惜身体不争气,不过想想,在这也听好的,又不会被人逼着上学,又不用天天面对那些要命的糟心事。
“冰蛋儿。”
周孜月转过头,发现人不见了,回头看了一眼,就见白苏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房顶。
“你干嘛呢?”
白苏看着她笑了笑,“月要不要上来看看,外面很热闹。”
那么高,她才不要上去呢,“不去。”
“可是真的很热闹。”
“热闹你就自己在上面待着吧。”
白苏索性就坐在房顶上往外看,他不怕无聊,但有热闹他也不抗拒。
过了一会,白苏又喊“月,有人来了。”
周孜月回头一看,小眉头隐隐蹙起。
布霍走进来,抬头看了一眼房顶的白苏,笑道“你是怎么上去的?”
周孜月不怎么爱搭理他,白苏也有样学样,不理他。
布霍走到周孜月身边,笑着说“今晚有夜市,要不要带你们出去转转?”
“不去。”
布霍笑了笑,坐在她身边,“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深沉的小孩,你是因为我把你留在这所以不开心吗?今晚的夜市我是专门让人给你们准备的,一起去看看呗。”
周孜月扭头不看他,也不说话。
布霍叹了口气,“好吧,你要是想离开的话,我会安排把你们送回去。”
闻言,周孜月顿了顿,转过头,“我不回去。”
布霍笑了,“你说真的?你不回去的话家里人不会担心吗?”
“你见过孤儿有家人吗?”
他想试探她,还以为她听不出来,周孜月白了他一眼,“不是说要去夜市吗,还坐在这干什么。”
见周孜月起身要走,白苏蓦地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布霍看着白苏愣了一下。
这么高,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