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了。
可那天,顾经年依然没有见到辛夷。
后来的几天,顾经年都没有提过辛夷,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自己又不愿意去证实。或者说他心里也很害怕真正的答案。
但是有些事自己不知道并不代表没有发生。
那天,顾经年的父亲早早地来到了医院。他给儿子带了一份老宅外巷子里的一碗小馄饨,里面也加了蛋丝,是顾经年小时候最爱吃的早餐。
“你来了?”最近顾秉承每天都会来医院,常常的,父子之间并没有什么对话,顾秉承就在病床旁边的沙发上坐着,看着窗外或者看着病床上的儿子,有的时候几分钟就走了,有的时候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父子俩前三十年的相处时间好像都没有在医院里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多。
“阿年。”父亲难得地坐在了儿子的床边,把病床上的小桌板摇了起来,摆上馄饨,对顾经年说道“趁热吃。”
顾经年似乎还不太适应父亲反常的态度,有些生硬地回答道“我知道了,我会吃的。”
“吃饱了好,爸爸有事情和你说。”
“你先说吧。”
“吃饭要紧,没什么比吃饭重要的了。”
执拗不过父亲,顾经年只好拿起小碗来慢慢地吃起来。好久没有尝过这样温暖的食物,吃下去胃里很舒服,病床上的男人想起了辛夷做的那碗小馄饨,里面也放了细细的蛋丝,金灿灿的蛋丝让人一看就心情很好。
看到儿子吃好,父亲慢慢地将餐具收拾妥当,终于老父亲再次坐到了儿子的床边。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就像马上要做一件十分郑重的事情一样,然后他看着顾经年,一字一句地开口。
“辛夷死了。”
话语很短。
顾经年心底那抹不安终于落了地。
直到顾秉承离开,顾经年也没有说任何话,做出任何举动,甚至眉眼间悲伤的情绪都没有显露出来。
当他听到父亲的话时,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死了,他又变成了那尊不爱笑、不爱说话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