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啄去眼睛,被狐狸埋在土里窒息而死,只有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沈飞充满气势地说,“更何况,他们身上的重甲起码二十斤,大剑十斤,将近三十斤的分量在这般的僵持下,能够坚持多久,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
主管沉默下来,深知沈飞分析得不错,战士们全身笼罩在那般沉重的铠甲下,如果不能速战速决的话,体力消耗会越来越大。练武的人都知道,体力一旦濒于临界点,就会快速的流失,其速度如同长河决堤,成倍积累,挡都挡不住,等到突破了这个临界点,人的身体就会垮下去,到时候不攻自破。
“难道又被这位公子说对了?之前怎么没发现重甲战士的移动这般笨拙的,伤害不到对方。”
其实并不是重甲战士步伐沉重,而是猎户们移动太过灵活,他们虽然没有学习过轻功,能够飞檐走壁,但长期在林间行走,为了捕捉动物,不轻易惊扰到它们,养成了轻盈奔跑,辗转腾挪的步伐,灵活变幻的脚步能够帮助他们躲开拦路的荆棘,减弱移动产生的声音。
由于常年的积累磨炼,才能在刀锋上游走,不被割伤。
“为了应对生存的艰难所磨炼出的技艺才是最实用的!”沈飞不能理解的是,一向清心寡欲的猎户们为何会来到来到金陵,来到竞技场,与他们完全不熟悉的人,进行完全没有意义的对抗,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眼珠一转,开口问道“猎户们也是令狐家主派人请来参赛的吗?”
主管沉吟了片刻回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主动找到竞技场报名的,听说是家乡经历了一场严重的灾害,动植物都死了,族人们食不果腹,被迫迁徙,只能来竞技场碰碰运气,赚取一些奖励,以购买粮食填饱肚子。”
“果然是这样,我就说猎户们怎么会来参加这般功利而没有意义的竞技活动,原来是被生活所扰。”沈飞计上心头。
擂台上,激烈的战斗还在如火如荼的展开,退到擂台四角的猎户们从背囊里找出了一个个锋利的爪钩,爪钩是由石英石打磨而成,末端连着藤链,猎户们转动藤链使得爪钩获得动力,“嗖”地一下扔出了,勾中重甲武士们铠甲的缝隙,精准的如同老裁缝纫针。
“咣啷啷!”用力往外扯,武士们由原本的进攻阵型转做防守阵型之后,失去了机动性,被这一番拉扯,身体立时踉跄,步伐虚浮,摔倒在地,当前那两名猎户立时上前,用弯刀切入铠甲缝隙,隔断了他们的颈子。
猎户手中的骨刀都是由兽骨打磨而成,触手之处被兽皮绑紧,便于抓握,跳上武士们身体之后,一举刺入缝隙,割破颈脉,鲜血喷涌,引来观众们的唏嘘。谁也没有想到,装备明显落后于对方的猎户们能够实现这般不可思议的逆转。
杀死了两个人,猎户手中骨刀见血,他们的表情毫无变化,大概死去的人和一头被捕杀的猎物没什么区别吧。
重甲军团的领头人再发出调度之声,阵型变幻,分别出击,冲向各个方向,他们身穿重甲,狂奔之时如同蛮牛,地面被踩得咚咚作响,重剑横放,顺着锁链的拉扯冲向不同的方向,气势汹汹。
猎户们装备不济,不能和他们硬碰硬,相隔很远,将藤链的末端抛给队友,再用力拉扯,本来沿着受力方向奔跑的重甲战士们立时被带偏,大多数摔倒在地,被猎户们跳到身上杀死。
其间,有两名重甲战士特别勇猛,力大无穷,抓住锁链的一端,用力拉扯,反而将猎户们拉了过来,挥剑反杀。
这样一来,双方就都见血了。
不过猎户们对于同伴的血明显更加漠视,并没有因为同伴的倒地而杀红了眼,或者失去冷静,他们安静地组阵,包围了剩下的最后两名重甲武士,不顾擂台之上的唏嘘,朝着他们发动了一轮又一轮的齐射,等到箭娄中的弓箭被消耗干净之后,持利刃上前,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