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半点热闹的感觉。
比城市里丢殡仪馆哀悼堂都显得清冷。
“你婆婆人缘很差吧?”
周泽咬了一口红薯,
嗯,
香,
甜。
这办丧事儿,就没个亲戚朋友来帮忙?
女人没有回答。
周泽反正无所谓,他就是一个看客,也懒得去注意什么措辞。
“你丈夫家那边,没亲朋了?”
“有一个大伯,是这个村的村长。”女人回答道。
“哦,然后呢?”周泽问道。
“大伯贪了村里修路的钱,被妈告到县政府去了,村长被撸了,人也就进去了。
然后,和那边的亲戚,就决裂了。”
“哦,呵呵。”
周泽吮了一下手指头,
“看来你妈这个脾气,不光是对自己人疯啊。”
“她这人,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
“不见得吧,都是亲戚的,直接去告亲戚,图什么?”
周泽问这个问题之后,忽然觉得怪怪的,虽然觉得这么问很不对,明明是正确的事情。
但社会就是这样,风气就是这样,有时候做正确的事情,还得被人问“为什么”?
真要说起来,关于自家村子村长带领全村致富村长自家的故事,每个人都能说出一箩筐来。
“就是看不惯吧,就去告了。”
女人这般回答。
好吧,
这个理由,
很强大。
“老道啊,去帮帮忙吧,看看有哪里需要改需要归整的。”
“好的,老板。”
老道去那边忙活了,
他当初曾当了很多年的白事儿先生,对于这里的条理,那是门儿清。
“你丈夫是做什么的?怎么死的?”周泽问道。
“他……他是个司机,出了车祸。”
周泽点点头,站起身,懒得再说些什么了。
老道那边在帮忙做事儿,老妇人那边特意向这里看了几眼,马上起身,“腾腾腾”地走了过来。
直接指着周泽的脸,
还没说话呢,
周泽就觉得一阵山雨欲来风满楼!
“好啊,好哇,这就勾搭上了!
我说什么为什么不躺屋里呢,
说是屋子里烟灰重,
这里头通风,对她好,
我看是你想继续看着她吧!
这是真的腻乎在一起了,完全舍不得分开啊!
是吧,
在我儿子灵堂前面亲亲我我,很来事儿是吧!”
周泽点点头,“的确。”
老妇人胸口一阵起伏,气呼呼地指着周泽,
“滚,都给我滚!
还有你!”
老妇人又指向了女人,
“跟着你的姘头给我一起滚!”
“妈……”
“我不是你妈,我儿子都已经死了,你叫我妈干嘛!我不配!
你滚,
跟着你的野男人,
给我滚!
不过我告诉你,孙女儿你别想带走,我也不会让你带走!
滚,滚,滚!
今晚就给我滚,滚啊!”
“咳咳……”
周泽咳嗽了几声,
对那边还在忙活的老道招招手,
喊道:
“老道啊,咱回吧。”
这一屋子奇葩,
懒得再待了,
尤其是这个老妇人,
跟磕了火药一样,整个机关枪扫射。
老妇人转身,去屋里了,很快又拿着一个行李箱出来,喊道:
“你东西都在我